温初弦不悦。
早该知道,他要是能善良地解释,那才是破天荒了。
“夫君昨晚为何不歇在黛姨娘处?”
她主动伏在他的膝盖上,别有用心问,“毕竟是人家姑娘的洞房花烛,夫君既收了人家,怎好叫人家独守空闺?一会儿黛青定要怪我这个主母窄心窄场,独占夫君,容不下妾婢。”
谢灵玄哂,说出些轻慢的话来,“别人碰过的女子,我没兴趣。”
温初弦不屑,他这话仿佛在说她没被别人碰过,他有兴趣——他真是骨头贱,宁可自己喝药,也要磋磨她。
她嗤之以鼻地甩过头,淡淡斥道,“庸俗。”
片刻黛青被允进门,她今日身着天蓝的单色袴裙,头插小银簪,很是端庄得体。
只是眼圈之下略显黑青,似乎昨夜睡得并不好。
黛青捧了茶到温初弦跟前,见谢灵玄竟也在,惊讶之外,稍有慌张。
温初弦道,“不必理他。”
谢灵玄淡淡剜了她一眼。
黛青只得跪在温初弦面前,将新茶举过眉顶,“主母请喝妾身的新茶。”
温初弦慵懒接过了茶。
摆谱儿,她是故意的。
一来谢灵玄既收了黛青,那肯定多少对黛青有点感情,欺负黛青就是给谢灵玄添堵,她乐意。
二来黛青害得她禁足,她心中还记恨着。
温初弦道,“凉了,再重新沏来。”
黛青脸色略黑,只得重新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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