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赐拉着林湾离开后,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
饭菜还需要等会才能好,两人就坐在桌边等着。
林湾准备说什么时,才察觉到程恩赐愠怒的脸色。
她现下才想起来,刚才在路上,程恩赐一直没有说话。
“恩赐,你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因为不在乎林传福,所以林湾也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但程恩赐难免耿耿于怀。
他皱着眉,漆黑的眼珠里浸染着寒意。
“他以前都是这样对你的?”
在林传福的手掌下,受制于他,大呼小叫,看人脸色行事。
他抿着唇,俊脸紧绷。
林湾抬手欲抚平他的眉,“我来了后,和林传福夫妻只发生过几次纠纷。
不过,原身在他们手上吃了不少苦……”
林湾想起那些过往,就替原身揪心,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刘菊偷吃大馒头,栽赃自己以至于被林传福打的事情。
刘菊在外面倒是注重名声,不怎么打骂她,但在家里挨打就是家常便饭。
而林传福就无所顾忌了,不看场合就上手。
“农村难免重男轻女,听我奶奶说,我生下来时,刘菊把我悄悄扔到山上,要不是奶奶发现我不见了,去山上找我,我早就被野兽吃了。”
“刘菊宁愿对别人说生个死胎,也不想要女儿。”
如果不是重生在这个年代,单凭简单的文字,她无法想象身为母亲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眼睁睁看着孩子去死。
原身也想过这个问题,直到林桐树出生了,她才知道一切只因为性别不对。
“后来刘菊如愿生了个儿子,对儿子像金疙瘩一样宝贝着。”
程恩赐捉住她的手,她每说一句,心口就揪疼一分,“难过吗?”
林湾看着程恩赐担心的脸,摇摇头,“起初难过,现在好多了,毕竟我不是原身,就算难过也无济于事。”
程恩赐叹了口气,“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你有我,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
而你爹娘,我相信会有报应的。”
林湾暖暖地看着他,对于林传福的报应不置可否。
很快到了去省城那一天。
一群人从车站出来,看着明显繁华许多的城市,心跳都快了许多。
“我家人知道我要过来,让我捎带不少东西。”
“我也是,到时候大包小包的,估计拿都拿不走。”
表演开始,演员们有条不紊地上台。
台下的领导看着,偶尔会赞叹几句。
“这是新编的歌吗?”
下面的人小心翼翼,“对,这是xx大队的知青编写的,下面的人觉得不错就推选上来了。”
梳着大背头的小领导点头,“确实不错,歌词新鲜大胆,节奏高昂有激情,听得我热血沸腾,恨不得也嚎上几句。”
然后一圈人攀附着大背头叽叽喳喳展开话题。
和别人聊完,大背头领导转头看着旁边的中年男人。
只见男人坐姿端正,双手板正地放在大腿上,一双凌厉的眼睛炯炯有神,浓黑的眉毛不动如山,一派威严的样子。
不愧是从军队厮杀过来的男人。
他咽了咽口水,“师长,节目快结束了,您看,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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