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薇没有说话,抬头仰望墨色的苍穹,寂寥的星空挂着几颗稀疏的星子,冷峭而寒凛。
少倾,她收回目光,冷静道:“柏锦轩想玩什么把戏,我还猜不透,他如今已离开边庸,去向不明,或许这消息是他故意放给我们也未可知。”
想了想,又说:“但此消息结合之前王副将带回来的一起看,只怕也有几分真意,如此咱们便须尽快将消息传给侯爷,由他统筹,说不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胡东和枪赤之间的矛盾。”
俞幼薇回到侯府,写了书信,起身走到门外唤来长月:“去将信交给王伯——”
却在这时听到了几声大叫。
长月进屋随手拾起件氅衣为俞幼薇披上,两人快步来到外院,却见方孟和几个兵卒正合力抱住小禅,其要拦截,试图将他从囚车上拔下来。
现场混乱一片,一直到姜卫赶到,从背后将小禅敲晕,这才将局面控制下来。
说是外院,其实帅府统共加起来也就四进,没那些深宅大院的规矩,除了收到赐婚圣旨后给府内添了两个二十来岁的大丫头,都是一水退下来的老弱残兵,这种时候自然是吓到了一批人,其中就包括闻声赶来的梁母和梁绯,俞幼薇安慰了她二人好一会,派人将其送回内院。
又叫来方孟问询。
方孟怔怔地,像是被吓到了。
俞幼薇比他大几岁,自将他当做弟弟来看:“你别怕,只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方孟措辞道:“我今日跟小禅说好了要出去抓蛇做蛇羹,这个季节,蛇都懒懒的,容易抓得很,可刚走出府门,便看到几个哥哥将那绿眼睛的往囚车上推,那人小禅似乎认识,一见面就红了眼,直接跳上车要宰了他,我叫了周围几个哥哥一起这才勉强将他拦住了。”
俞幼薇想起梁绍曾说,小禅或许是敕摩八大部落贵族的人,正想再细问,便见小禅由长月带着到了堂内。
小禅见到俞幼薇眼睛红红的,表情委屈至极:“姐姐!”
“要叫夫人!”
方孟板着脸教他,又想起方才弟弟发疯的样子,唯恐自己和姜卫伤了他,走近他为他揉了揉后颈:“还疼吗?”
小禅摇摇头,突然泪如雨下。
俞幼薇看了也是心疼难忍:“自我救了你,便是拿你当弟弟在看待,你有什么为难的,自可以告诉于我,若是想家了,我也可以派人将你送回去。”
先前俞幼薇噌问过他几次是否要回家,可一来小禅并不愿承认自己是敕摩人,二来似乎也因当日香袖楼的遭遇而对回家有些排斥,如今却是不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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