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兽还挺他妈识相！
周围人都听傻了。
就算是妖兽，有了灵智之后也多少懂得一些礼义廉耻。
从低级兽性本能，迈向高级的智力活动，尊严这种貌似可有可无的东西在生灵上总是会体现出来。
这控水的妖兽已经到了金丹境，智识早已经跟人没有异常。
能熟练的口吐人言，又说明跟人类社会有过深重的接触。
可是...怎么能没脸没皮到这个份上？
他身上完全没体现出尊严这种基本素质。
从未见过厚颜无耻之妖兽...这得跟那修士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柳承天冷哼一声，心满意足了，专注进攻。
相隔百米之外，许山身处怒涛雷海之中上下翻飞，像是一叶扁舟不断与风浪雷霆搏击。
时而在水面，时而在水下，步步艰难，遍体撒血。
不过他依旧挥舞着逆法帝尊的手臂，缓慢前进，而表情...愈发冷峻。
周围看客无言，目光已经从柳承天跟梦湖之主身上撤走。
默契的集中在那道艰难前行的身影之上。
心中纷纷带着疑问。
如此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到底要干什么，又为了什么？
......
世界有三大力量。
精明、实力、机运。
精明跟实力属于自身，但机运最具威势，无法揣测，为人掌控。
人之一生，如乘一船。
帆舵由人所掌，而唯有风浪神秘莫测。
顺风船行百倍，甚至无需掌舵。
有时候一阵狂风吹过，一切又万事成空。
机运善恶难辨，人人都祈求自己拥有好运，许山更是如此。
或许一次好运，就能让人登顶人生的巅峰。
许山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躺着就能变强，或者找个地方靠着自己的传承跟人脉，苟上千百年就成为绝世强者，成就完美人生。
但他更深深明白另一个道理。
机运对人来说，潜藏着一股浓浓的恶意。
机运就是具有无限权势的帝王，赐下善意跟慈恩降临在每个渴盼他的人身上。
但当这份恩赐来临，背后又暗含着一层对收受者的无上训示：
人的一切功绩跟努力，在这大恩大德般的力量面前，全然失效，不值一提。
回顾一生，这是许山绝难承受的代价也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甚至他对改换气运的电子烟也异常谨慎，不到超出能力极限，彻底绝望，绝不动用。
当柳承天承认他施展的天运导致自己神血术失效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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