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似乎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看清是我后，才舒了口气。
“贺先生？这么晚了，你还在监狱外面做什么？”
我尽量让语气自然些。
“有点事耽搁了，正准备回去。
陈医生，这么晚才下班，辛苦了。”
陈医生叹了口气，揉着眉心。
“是啊，今天情况特殊，多耽搁了些时间。”
她显得很疲惫，眼底带着忧虑。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医生犹豫后开口：“最近监狱里犯人精神失常的案例增多，而且他们的症状很奇怪。”
我心中一动。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陈医生压低声音，左右看看才继续说：“他们都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说看到了鬼魂，黑色的、扭曲的，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们的恐惧太真实，不像是装的。”
我手心出汗，努力控制激动的情绪，这和我在古刹拍到的恶灵形态一致！
“陈医生，这些有记录吗？”
陈医生摇头。
“都是口述，语无伦次，难形成正式记录。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幻觉，但案例多了，就觉得不对劲。”
她深吸口气平复情绪。
我向她道谢后，告别转身再次走向监狱大门，今晚一定要见到张监狱长。
守卫拦住我，说监狱长休息了。
我态度坚决，让他联系张监狱长。
许久，张监狱长一脸不耐烦地出来。
“贺先生，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说：“张监狱长，我有新发现，和陈心理医生聊过，犯人精神失常案例增多，他们都说看到黑色扭曲的鬼魂。”
张监狱长不耐烦打断我，不认可陈医生的判断，说犯人有心理问题，出现幻觉正常。
我拿出古刹照片，张监狱长看后脸色微变又恢复正常，称只是模糊照片。
我强调照片和犯人描述一致，监狱有超自然力量，张监狱长冷笑拒绝，把手机扔给我转身离开。
我感到无力，王婉清在不远处担忧地看着，我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张监狱长再次走进监狱，大门关闭。
守卫劝我放弃，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狱警刘老出现，问我是否真相信监狱有鬼。
我重复情况，刘老说他在这待几十年，十几年前也有类似事件，最后被压下说是集体癔症。
我再找张监狱长，请求从犯人少的区域调查，被拒绝。
离开时监狱传来骚动和警报声，狱警跑来喊有鬼。
我抓住狱警问在哪看到，狱警指东边牢房。
我请求张监狱长让我进去，他却怀疑是我搞鬼。
婉清维护我，我保证只看一眼，张监狱长权衡后同意。
张监狱长叫来狱警带我去事发地点，婉清让我小心。
监狱内部阴森压抑，弥漫着霉味和消毒水味。
来到东边牢房区，骚动剧烈，犯人们情绪激动。
我努力看却看不清，突然感到阴冷气息，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看到刘老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目光复杂。
他朝我微微摇头，悄悄指了指自己又指我，做了个“过来”
的手势，然后隐入阴影中。
我预感他要告诉我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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