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长官从没见过,便上前拦住,喝道:“查验!”
“怎么?才这么几日,便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帘子被撩开,露出了一张年轻人的脸,这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面白如玉。
御林军长官一怔,然后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杨敬杨掾属。”
杨敬笑了笑。
御林军长官话一转,说:“不过杨掾属啊,您虽然在天子宴请的名单中,却不能驾车过光德门”
为难地道:“这有点不合规矩。”
杨敬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上前颇为无奈,道:“我也知道不合规矩,不过这可不是我想驾车,是我父亲。”
说话间,车帘被再度撩开,露出了一张老者的脸,两鬓斑白,脸上纵横的是深如沟壑一般的褶皱,虽是垂垂老矣,然而他的眼睛仍然精锐如鹰。
御林军长官一时愣住了,半响才震惊地道:“杨太傅!”
除了震惊,还有一丝钦佩敬仰。
杨敬点了点头,一只手揽着那御林军的肩膀,随意地说:“我父亲收到了天子大婚的宴请,说什么也要来。”
杨敬抬起头来忘了一眼天上挂着的大太阳,刺目极了,晃得他睁不开眼,道:“可是我父亲他年纪大了,今日天又毒得厉害,所以只能坐马车,天子和前赵彪赵将军在建安元年的时候就准许我父亲可以驾车自由出入皇宫内外,所以我想今日天子也应该是准许的。”
御林军长官立刻说:“如果是太傅大人,那是可以的。”
说罢,一挥手,道:“放行。”
杨敬笑道:“谢了。”
说罢跳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驶去,一个新来的御林军问方才的那个御林军长官:“那个大人是何官职?年纪轻轻的。”
“哦?杨敬吗?”
御林军长官说:“没什么官职,就是太尉府下设置的一个文学掾属罢了,今日能来也是沾了太尉大人的光。”
说着掏出一个细干草枝叼在嘴里剔牙,感慨地道:“不过这年头,在太尉府当个文学掾属,都要比在朝廷当个侍郎强。”
“那他爹……”
御林军长官脸上严肃了几分,说:“他爹可大有来头,他爹杨衡,出自弘农杨氏,弘农杨氏,那可是天下马车辘辘行驶,杨敬坐在大木箧子上,一只脚搭在案几上,撩开帘子看着太极殿外,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御林军可发现有异常。”
老太傅缓慢的问道,闭着眼睛,泰然自若。
“父亲放心好了”
杨敬回头笑说:“御林军还没有得到消息,而且太尉也不敢将事情弄大,再说谁又能想到,他的夫人如今已经入了宫门,兴许这时候他正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颖都的寻找他的夫人呢。”
说话间,他身下的大木箧子里发出了“砰”
“砰”
的声响。
杨敬一笑,道:“她醒了”
他又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老太傅,收了笑,道:“不过父亲真打算将他交给天子。”
他的嘴脸微微一瞥,不屑地说:“父亲还不如当即杀了她,江东就会震怒,届时联盟破裂,我们即可顺势而为”
他挑了挑眉,无奈地道:“这么好的机会稍纵即逝,父亲竟然还要进宫请示一下天子再杀。”
他心道:这个迂腐的老头子。
不过他不敢说出来,一切都显示在了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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