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有些怅然道:“之前沈家夫人还挺喜欢咱们夫人呢,现在却已经和国公府议亲去了,这要被夫人知道……”
“别乱说。”
这时冯妈妈从屋内出来,看了看卧房方向,一脸正色悄声道:“现在还躺着呢,本来就憋着气,别再听这些烦心事了。”
青梅和橘儿连连点头。
她们在这侯府确实受窝囊气,再知道沈公子拒了那样的婚事,更显得沈公子好,相形之下,只怕要怄病。
聂蓉确实在生闷气,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着,到日落严辞回来时,她还没气顺。
严辞神色似乎也有些不对,脸上冷冷的,进门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她坐在书案前,正拿着小狼毫练字,用以静心,练的仍是簪花小楷,写得明明认真,却没以前那么好看。
见严辞在她对面坐了许久也不开口,她便忍着对大堂姐的怨气,平心静气说道:“大堂姐来过了,给你送了只砚台和香炉,在堂屋里放着。”
“嗯,堂姐倒有心。”
严辞应了一句,又看她,看了一会儿,去看她的字,半天才问:“怎么突然又来写字了?香囊做完了吗?”
他不提香囊还好,提香囊她更气,便闷闷回道:“暂时没做了,不想做。”
本来就是桩小事,他不缺香囊,她也没说几日做好,结果他却不罢休,继续问:“怎么就不想做了?写字更有意思吗?”
“不想做就是就不想做,今天突然就想写字了。”
聂蓉回答,想了想,又语气不善道:“侯爷要缺个香囊,找府里给你做一个就是了,我说不准这几天都不想做。”
只要严若馨在娘家待一天,她就不想缝那个香囊!
严辞却是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这时青梅进来道:“侯爷,夫人,二老爷府上的张妈妈过来了。”
严辞让请,张妈妈便进来,向两人请安后说道:“大姑奶奶回来了,老爷在府上置了酒,请侯爷同夫人一起去聚聚,陪姑爷喝几杯。”
聂蓉自然不想送上门去被人轻视,回道:“我有些不舒服,也喝不了什么酒,就不去了,侯爷去吧。”
“不舒服,那就歇着吧。”
严辞语气极冷地说了句,而后很快起身,朝张妈妈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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