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九岁那年我终于静悄悄地被归了宗,甚至于低调到只是去宗庙里磕了个头而已。
&ldo;我成了祈家不曾有资格露面的小公子,只等着将来长大后,赶在祈蔚风之前寻个外族女子订亲成婚,如此便就完成了我的使命。
&ldo;我因为这项存在价值,相应地获得了一些权力。
有了个独立的小院子,也能读书习武。
&ldo;那年冬天我在得到成亲王的允许下,买了只小狗作伴。
&ldo;它对我很亲,很粘我,每次我进院来它就会老远追出来缠我的裤脚。
&ldo;我也很用心地喂养它,给它取名字,甚至是悄悄带着它一起睡觉。
&ldo;每个人都觉得它是的宝贝,可是某天我抱着它玩耍的时候,想像着刀尖划破它颈口的模样,我莫名地有些兴奋,然后就真的找来一把刀,把它杀了。
&ldo;我至今还记得它倒在血泊里时一面抽搐着一面哀哀地望着我的眼神。
然后我又补了一刀,它就再也不能动了。
&rdo; 沈羲嘴角抽搐了两下。
他微笑着看过来:&ldo;像你们这种惯爱施些小恩小惠来标榜自己良善的贵女,肯定体会不了这种快感,可这就是掌控力。
&ldo;你能完全左右自己手上的力量,这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
没有人规定它信任我,它在乎我,我就不能将它毁灭。
&ldo;我从四岁起就变得迷惑和迷惘的心,在杀戳之后又得到了久违的激昂。
&ldo;原来这世间也是有我能够控制的事物,只要我比他qiáng,我就能控制他,这就是真理。
&rdo; 沈羲屏息了有一会儿。
到这会儿,毕尚云的笑容才令她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方才那样的气氛,乍听下来他们竟还有些谈心的味道,然而此刻,她只觉后心已经有心发毛。
一个能够得出这样结论的人,一个在面对着几乎知道他所有秘密还能够如此平静如此淡然地知无不言的人,你怎么能够不怕? 但这种怕却又不是害怕对生命受到威胁的害怕,而是对人心扭曲到如此境地不可思议。
不是说逆境只会锻炼人么?原来竟然也能把人引向另一个方向。
&ldo;所以后来,张盈就被你当成宠物一样地杀了?&rdo;她苦笑道。
&ldo;我并没有杀她,这个你很清楚。
&rdo;他说道。
&ldo;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着手你的抱负的?&rdo;沈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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