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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弄“师弟”
的招数被师父发现后,陈飞挨了顿狠削,赵平生还在旁边替他求情。
回到宿舍,他跟曹翰群说:“赵平生这小子啊,读书读傻了。”
然而就是这个傻乎乎的赵平生,却在一次摸排工作中展现出了令他侧目的一面。
一件入室盗窃杀人案,因当时技术条件不足,嫌疑人又来无影去无踪,能搜集到的体貌特征极其模糊,走访排查有嫌疑的对象时全靠侦查员的经验判断。
那天陈飞和曹翰群带赵平生溜溜走了一整天,到最后一户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累得连脑子都僵了,简单和摸排对象聊了几句就要走人,此时一直闷头记笔记的赵平生突然指着供桌后的一副画问:“这供的是谁啊?”
那人顺口答道:“柳下跖。”
柳下跖是谁,彼时的陈飞不知道,曹翰群也不知道,要说柳下惠他俩还算耳熟。
没想到一听“柳下跖”
仨字,老赵——当时还是小赵同志——双目一瞪,犀利的气势取代了书卷气,咄咄逼人地质问道:“柳下跖就是盗跖!
那是盗贼的祖师爷!
你供他!
你是干嘛的?!”
后来和小辈们聊起这件事的时候,陈飞总会感慨一句“差点吃了没文化的亏”
。
所以他总惦记送罗家楠去进修,好歹弄个研究生学历,将来领导提拔起来也拿得出手。
就在陈飞自顾自地忆往昔时,罗家楠向钳子详细了解了案发当天的情况。
钳子说,自己那天是去见个老朋友的。
对方刚出狱没多久,家里又拆迁了,暂时无处安身,被户口所在地社区安置到金光农场职工宿舍楼。
这地方鱼龙混杂,钳子上楼途中看见好几户门口被同行做过“标记”
,为了积点德多活几年,都顺手给抹了。
所以楼里到处是他的指纹,也因此被史玉光他们拎回去审足了羁押时长。
如此说来,他和王馨濛的案子无关,虽然王馨濛死的时候他就在那栋楼里,也没碰上可疑之人可疑之处。
希望燃起又落空,罗家楠心里不免堵得慌,端着老B送来的盒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无滋无味。
见他有些消沉,钳子琢磨了一会,说:“楠——啊不是,罗警官,有个情况,史队长没问我就没说,我当时觉得无关紧要,可按你的想法,如果是认识人的话也许值得你们挖一挖,不过你们出去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一听这话,陈飞比罗家楠反应快:“是无关紧要还是说了得进去?”
钳子表情一怔,迟疑片刻干笑一声:“嗨,不是我,陈警官,你看我都这样了,还给自己找什么不痛快啊?”
“那是你那朋友?”
“……也不……”
钳子面露悔意,感觉自己这份德积的,有点积特么开水壶里去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我说了,你们高抬贵手,行不?”
和罗家楠对视一眼,陈飞抬抬手:“你先说,我们看情况处理。”
这话钳子听了没一百遍也有几十遍了,说明有的谈。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清嗓子说:“我朋友家不是拆迁了么,他弟媳妇把安置房都占了,该给他的那间已经租出去了,他没钱没住处,就想买掉,买家也找好了,可买卖不破租赁嘛,那边租约还有三年,买家不乐意,要求租户立刻搬出去,问题租金在他弟媳妇手里攥着,一分钱都不吐,这不事儿就僵在那了?他找我是想拉着我一起上门去找那租户,毕竟我们俩都是前科犯,怎么着也能给人唬住。”
陈飞皱眉嗤笑:“贼心眼子够多的啊,他答应给你多少钱?”
“……两……两万……”
“持械上门威胁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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