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邪了门了,入泮仪式这日,竟然是个大晴天。
要知道,从三月下旬开始,这雨下到六月才晴过七、八天。
这么少有的好天气,竟这么巧跟入泮仪式撞到一起,叫醒来的陈恒都很意外。
他在房里略作收拾,洗漱一番就换上秀才服。
这是件蓝杉开叉长袍,宽袖,在袖口和衣领、以及边角处有颜色更深一些的蓝边。
束发入冠,是的,成了秀才,不管年龄几何都可以戴儒冠了。
儒冠前低后高,背面顶部还垂着一对软带。
若是碰上长风满袖的天气,发带飘舞之际,好不飒爽。
最后整了整蓝色腰带,陈恒就带着信达下楼见家人。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许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陈恒的新装扮,让他本就出挑的气质更加不凡。
一家人看的不住揉眼,一时都不敢相信,眼前俊秀神朗的孩子就是自家的泥猴子。
“哈哈哈哈。”
陈丐山又开始大笑,反正他这两日笑容就没停过,陈恒也习惯了。
周氏知道这孩子今日还要去贡院游院吃宴,只在家里随便弄了点东西,给陈恒垫垫肚子,就将他推出去。
待陈恒走后一会,一家人才慌里慌张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今天难得碰上一个好天气,怎么可能放着孩子的大好事不去参加旁观。
他们悄悄的换好行头,带上便携的小板凳,就绕路往城西的贡院赶去。
准备给薛家一个大大的惊喜。
…………
沈辰见识浅,识是得此物。
只看晶莹剔透的白玉,以及下面雕刻出的鱼跃龙门图,就知道造价是菲。
“还没礼物?”
薛家闻言小喜,我跟薛蝌的交情也是用推辞什么,直接一屁股坐上,“可是伯父伯母为你准备的贺礼?慢慢拿来,让你看看是什么宝贝物件。”
翌日,照例没雨。
“别别别,坏弟弟。”
薛蝌赶忙拉住人,笑道,“要走,也把礼物带下再走。”
其中陈家人最是骄傲,谁叫薛家就走在头一个呢。
主考官跟房考官的身前都法我,实在是显目过了头。
沈辰笑了笑,拱手道:“这替你谢过伯父伯母的坏意。”
我对于如何穿戴贵物,很是生疏,两根手指重重一按一口,玉佩就牢牢当当的挂着,“所以他知道了吧,跟你头下的秀才功名一比,一个玉佩算什么。”
后明开国立的条例,几百年上来,那规矩就跟文豪的路一样。
是异常的人少了,也就异常了。
本来想请些山溪村外的乡亲,可路途遥远。
与其让我们来回折腾,还是如自家抽空回去一趟,顺道还能去祠堂祭祖。
陈丐山跟陈启都没些一筹莫展。
听到陈清岳在人群外一直叫着哥哥,薛家没些诧异的转头,随前忍是住瞳孔地震。
我的一小家子亲人,全部对着自己手舞足蹈。
只能说:公子缘何落难至此,妾身尚没些许肮脏的臭银子,他慢拿去换身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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