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说这些的。
只是,这些年,我一直没有能放下心来说话的人,所以一时……”
苏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殿下能够对我敞开心扉,那是好事。
上一辈的事终究是与我们无关的。
所以不管我对陛下的态度如何,在我眼里,殿下都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朋友?刑玉京怔住了。
这些年她从未有过可以交心的人。
就连她的母亲,有些话她都不知从何说起,或者说,她不能说。
“可我父皇是要你的命,我怎么配做你的朋友?”
刑玉京苦笑道。
苏皖闻言也只是浅笑,“殿下以后若是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跟我说。
至于其他的,没到最后,谁又知道结果是什么呢?”
刑玉京见苏皖一副淡然的模样,也不欲再说那个话题。
“那好,以后我常去寻你。”
“如此,我也不会无聊了。”
然而,刑玉京终究是不能再见苏皖。
自从雪山之行后,苏皖的行动就受到了的更大的限制。
按照邢凌风的意思,她只能待在紫宸殿里,哪里也不许去。
别人同样也不能来看她。
如此过了七日,紫宸殿却迎来了一位稀客。
“皇后娘娘怎么有空来这紫宸殿里?陛下不是下了令,不可以让任何人来看我吗?”
苏皖从垫上起身,准备屈膝行礼。
柳丽婉赶紧扶住苏皖的双手,阻止了她行礼。
“苏姑娘,我受不起。”
“您贵为皇后娘娘,怎么会受不起我这一拜?”
苏皖说着,依旧是行了礼。
柳丽婉看着面前这个与穆奚有七分相似的小姑娘,心中只觉得感慨万千。
她曾经以为,她再也不会有赎罪的机会了。
如今,幸好。
“我这皇后娘娘,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今日来,其实我是想要和苏姑娘说一件事……二十年前的事。”
紫宸殿内,茶香悠远。
二十年前的事终归是再次被人提起。
那时,穆奚还是即将继位的圣女,而柳丽婉也才刚刚及笄。
那时的邢凌风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储位未定,皇子们自然是斗得你死我活。
毫无势力的邢凌风自然是被众人欺负的对象。
从小生活在宫中的穆奚,从紫宸殿内,苏皖坐着,桌子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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