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楼逛逛吧。”
红钗是常年跟随宋嬷嬷的一个小丫鬟,长相清秀可人。
说话间,笑吟吟地看向沈晏清。
沈晏清问:“珍味楼?”
听着像是个吃饭的地方,他嘴巴馋,好几道爱吃的菜名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美滋滋的心想宋嬷嬷原来真是个天大的好人,怕他无聊还叫人带他去下馆子。
正要告谢,宋嬷嬷见他眉眼弯弯,一副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便知道这头脑空空的傻瓜是误会了:“珍味楼前两百年确实是吃饭的地方,但七十年前,有人大闹了珍味楼,打死了松鸣城的城主。
从此让酒楼改做了擂台。
现在确实也能吃饭,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宋嬷嬷眼神指点,红钗笑着继续说:“这几天热闹,五域当中不少人都赶着去北域里头一瞧究竟。
可北域凶险又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有胆识去的多半也有本事,而有本事的人多半又脾气大。”
“此次前往北域,天清门、太墟天宫,和我昆仑剑宗,都派了许多人出来。
他们不敢在城内闹事,就去珍味楼打擂台。
他们打起来好生精彩,左右都是死斗,剑法招式,都是从前在宗门里看不到的。”
原来宋嬷嬷叫红钗带他去珍味楼不是带他去下馆子的,是让他去看别人打架的。
那沈晏清就没什么兴趣了。
他不喜欢看见血腥腥的东西,什么死斗、什么擂台,一听就很恐怖,要是瞧见别人的什么残肢断手,他保准当场就能吐出来。
沈晏清婉拒了:“哈哈,那算了,我、我就在这儿待着。
不闷,一点都不闷的。”
见他这个畏缩、害怕的样子,宋嬷嬷反而不高兴:“你大小也是修士,怎么没有一点上进心。
不去修行,不去钻研招式,光等着老天爷赏饭吃吗。
真是暴遣天物。
你现在是看别人死斗,可有朝一日,要是有人欺负到你的头上,你还是这样袖手等着,别人来欺负你吗。”
她有半句话因为实在难听,所以说不出。
太墟天宫的人是怎么教养人的,竟真把天生地养的灵玉磨化成这副毫无棱角、逆来顺受的模样,只叫他做个天生的玩物。
没有血性,算什么修士,如何修行?这辈子真是到头了。
她不忍心,这下非要红钗带沈晏清去那珍味楼看别人打斗了。
沈晏清出门本想见见那位据说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结果人没见到,被红钗压着再从侧门出去,上了马车,去松鸣城的最中心,去看看那珍味楼。
这座名为珍味楼的酒楼足有九层,每一层上翘的红瓦尽头,都用木雕了的饕餮和貔貅,外头再涂一层朱红色的红漆。
外头瞧着冷冷清清的模样,进了门里头别有洞天。
第一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三张巨大的擂台,这原先应该是唱戏说曲的地方,后来被改成了打斗的擂台。
擂台的地面同样用红颜料涂过一遍,叫人分不清是原本就有的颜色,还是用人血涂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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