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长年沉浸在朝政之中,连妃子也就零零星星纳了几个。
你若心思在女人上,就觉得小茴不过尔尔。”
英俊之极,不可一世的容颜,坚毅的轮廓,这个男人仿佛与生俱来就有着王者之气。
十年前的盛宴上,前朝平炎帝五十生辰,全国百姓共襄盛举,载歌载舞,火树银花不夜天。
而沉箫城的一隅,却有一男子负手立于湖边,碧色长袍下摆被水浸湿,他问我:“你怎么不去看焰火?”
我指了指天边,“这样的烟花,我若想看随时都可以,何必去跟人挤?”
那背影一滞,转过身来:“你是——霍渊的女儿?”
那一年英长泣只有十九岁,貌若舜华。
平炎帝懦弱,我爹的势力在朝廷盘根错节,从来没有一人敢直呼他的名讳,除了英长泣。
“也只有霍渊的女儿能说这样的话。”
他笑了。
“我说的是实话。”
“那我也跟你说句实话。”
他道,“今后这天下,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所以现下,也不用去跟人挤。”
他的确说了实话。
三年后,华亲王病逝,英长泣子袭父爵,并掌了军权。
再过一年,他得我爹与廖通二人扶持,发动政变,逼得平炎帝退位让贤。
那年盛宴结束前,他说:“帝君孤寡,只盼着将来还有一人,能与我这样直言不讳地说话。”
我当时年幼,也未曾多想他的野心,只道:“你若做了这江山之主,不必与我拘礼。”
此话出说来已是僭越,然而英长泣倒是爽快答应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我五年前想要纳你为妃,被霍爱卿拦住了。”
英长泣笑道,“他说你生性不羁,入了宫定会闯大祸,那时你大哥也再三恳请让你留在相府。”
“有这样的事。”
我奇道。
“可是你最后还是未逃脱嫁入皇家的命运,只不过从我,换成了越明楼。”
英长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转头望着巨副字画,“嫁入皇家有什么好,与其他女子共享一人,心中悲苦无处可说。
便是帝王自己,也孤寡难耐,但看这副字帖,便可知皇兄长年动心忍性了。”
英长泣笑道:“我既然能作开国之君,必定也能寻一女子,与我相知相守,我不做孤家寡人,自然也不会让她弃捐荚笏。”
“你倒是想得通透。”
我笑道,“那为何皇兄方才不宣水龙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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