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平满心满眼都是杭柔,加之程青娣又坐在廊下柱子旁,被遮挡了些,不注意瞧,还是真是难以发觉!
赵燕蕴看着被扶走的程青娣露出的衣袂,又看看程青平那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杭柔,顿时觉得兴致寥寥,连很是欢喜的傀儡戏,也不能将她吸引了去!
这副画面一直在她脑子里萦绕,竟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程青娣、程青平、杭柔……
而她却丝毫不能显露,于是镇定地端起酒杯,轻轻地酌了一口,打算印证一番,便试探道:“姑母,刚听您说,柔儿现今却是掌管了这偌大的杭府,恕燕蕴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刚刚从进大门一路走来,坐下到现在,竟是觉得今儿的南园比之前些日子更是井然有序、紊然不乱。
愈发觉着柔姑娘很是不简单,刚接手便能把这南园上下打理得一丝不紊,秩序严明呢!
这柔儿也是快及笄了吧!
可曾许配人家?”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为何?先不说杭柔乃当事人,且说杭老太太、苏小娘、杭盈、杭笠哪个不在意杭柔的婚事?更别说心仪于此的程青平了!
赵燕蕴这次竟堂而皇之地公然问及,杭老太太这倒是始料未及,前番傀儡戏上,赵燕蕴便有意无意地想把话头引至于此,被她挡了回去,今儿却如此捺不住性子,只得搪塞地说道:“我这柔儿才刚接回不久,心疼尚且还来不及,哪里就舍得轻易将她许了人,洗手做羹汤!
况且柔儿年纪还未及笄,还想着再养几年呢!”
“姑母说得极有道理,若是我有柔儿这样的女儿,我也同着姑母一般,不肯轻易嫁了去,只不过,像柔儿这样貌气派、家世学识都出众的姑娘,京城却也是少见,何不早早地择个好夫婿,先行聘下,待老太太养几年再过门,怎不妙哉?”
赵燕蕴接着道。
“说是这般说,要是能找着个佳婿,先行聘下,那就再好不过!
但我这老太太许久未曾出门,哪里去寻这般佳婿,况且杭家女儿甚多,柔儿却是最小,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杭老太太道。
“姑母此言差矣,宋时宰相王旦立见范令孙——登甲科,人以公辅器之——便立即妻以息女。
且还有诗云‘却忆金明池上路,红裙争看绿衣郎’。
过些时日便是春闱了,等金榜一出,来个榜前择婿,见着丰姿秀美的贵婿,便先打了主意,为柔儿等杭家女儿聘下,岂不甚好?”
赵燕蕴道。
“燕蕴此言却是不错,过些时日还真可去榜下物色一番!”
杭老太太饶有兴致道。
“姑母不怪燕蕴多舌便好呢!
我这也是看着杭家女儿个个都出众,忍不住出献画策!”
赵燕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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