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气急败坏,我打开车窗任风飞快流向车内揉乱我的头发。
“一点也不好。”
我低声说。
这样一定不像我,羞愤的、没有克制的,这不是我。
他让我放任自己打破从小加诸于身的束缚,就像打开鸟笼对鸟儿说“飞吧”
的人。
我忽然意识到原来我也有翅膀。
我很少来医院,一般的头疼脑热只要吃了药躺上半天基本就能好得七七八八,而因为打架去医院更是前所未有,没想到第一次打架就得去医院报道。
护士拿着蘸了酒精的棉球替我处理伤口,我虽然是被揍大的,但心里对用酒精给伤口消毒还是抵触,以至于那棉球还未碰到我,我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怕痛还打架。”
护士看我一脸的不情愿,笑着调侃我。
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打架本来就不是一件十分光彩的事。
晏朝雨抱臂站在一旁,门口来了很多小护士,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围在一起悄悄打量晏朝雨。
在许多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我盯着他就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他端详着我看起来不太安好的脸,问道:“他这个伤口会留疤么?”
护士把用过的棉球丢进了垃圾桶,说:“伤口不深,如果不是疤痕性体质一般是没什么影响的。”
晏朝雨点点头,门口的一个小护士问道:“这是你的弟弟吗?”
“是。”
“不是。”
我们俩同时开口,问的人愣住了,晏朝雨看了我一眼,解释道:“他跟我闹别扭呢。”
流畅至极地继续补充:“说了他几句,这小脾气。”
于是护士小姐们纷纷开始劝解我,说哥哥也是太关心你了之类的云云。
我哑巴吃黄连,闷声挨劝,晏朝雨则靠着门框笑得毫无负罪感。
晏朝雨替我付了医药费,我琢磨着要微信给他转账,可忽然想起我并没有加他的微信,于是掏出手机搜索他的号码。
他的微信名单字一个晏,看起来十分冷淡,头像是一把左轮手枪的照片,我对枪支并不了解,只隐约觉得颇为精致。
我用手肘推了推晏朝雨,“我加你微信好友了,你通过一下。”
晏朝雨摸出手机点了个同意,改备注的时候却不让我看,我估计他一定会变着法儿取名字笑话我。
我让晏朝雨把收费单据拿来,我好把钱转给他,谁知这人脸色如西城的天,说变就变:“你加我就为了还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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