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看?”
她说这四个字的同时,眼底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光,这光让段臻儿心里猛地一紧,不过,说出的话已经难以收回,她将手掌又朝前伸了伸,“还请姑娘不要深藏若虚。”
------------水粉}eiqki)zv=k2>头一双眼睛盯在段臻儿身上不动,手却一点一点的蹭到身后,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葫芦出来。
段臻儿见她一个逃难来的小丫头竟然随身携带着一个酒葫芦,不禁有些讶异,刚想问些什么,那丫头却摇了摇葫芦,猛地拔下了塞子,轻轻的在掌心磕了一磕,从里面倒出一堆白色的粉末来,随后,她将那葫芦重新挂回腰间,将粉末在掌间一搓,便冲着段臻儿走了过去。
“这就是你的你的香粉?”
段臻儿看得愣了,她还从未见过有人将香粉装在喝酒的葫芦里,她看着那丫头越走越近,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歪了歪,毕竟是抹在脸上的东西,毕竟这个人她今天是她说:“我既已是他的妻子,从此心里便只有他一人,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她说:“毓儿死了,这是你的错,更是我的错,我不能原谅自己,亦不能原谅你。”
她说:“对不起何大哥,以前是我的话说重了,我虽因毓儿的死自责,但是到了现在,却也想通了,我不能因为她的死而去怪罪你,当然,我也不能怪罪我自己,爹说,他就要回来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等他回来,和他白首偕老,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何胥低下头,用靴尖将地上的泥土一点一点的铲起来,他狠狠的咬着嘴唇,泪水顺着面颊滚落,“可是,你终究没能等到他回来,你对他的一片真心,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你已经永埋黄土,他却还活得如此意气风发,淑媛,值得吗?”
笛声忽然变得低沉起来,哀伤而婉转,像是在抚慰他哀恸的内心,他又一次望向翠微殿,两片薄唇轻轻兮开:深宫寂寞,哪怕如他这般,心中一直住着一个不可忘却之人,却仍会被这个孤寂且美丽的女子所吸引,那么童倌呢?据他身边人所说,他这个人性格平和却有些孤僻,不与人结怨也不与人交好,可是,这样一个人,却为何对翠微殿中的这位夫人如此上心?难道寂寞的人,特别容易被同类吸引不成?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不免惺惺相惜。
何胥站直身子:童倌的死,他虽然一直没有疑到花蕊夫人身上,可是那些脚印,那个朦胧的影子,都曾出现在翠微殿附近,而且童倌生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给花蕊夫人送去了一只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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