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晚间冷不冷?公子睡得如何?吃得如何?”
“尚可。”
公子回头看我,“祖父他们还问我试题难不难、有几成希望能中。”
我笑道:“这我可不好奇。
阿翁和主君他们对公子有期望,盼着公子出人头地;我是个丫头,只盼着公子平平安安,时时高兴。
公子中与不中,都是公子。”
我知道公子年少,第一次参加州试就被寄予厚望实在是压力很大的事,因此绝口不提当初“一定能中”
的话。
果然公子展颜,笑道:“当初说我一定能中的是你,如今说中不中都不相干的也是你。”
“州试都考完了,公子也该歇一歇,少想那些事。
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明日要去进香,公子去不去?”
我问。
公子笑道:“我知道我说不去你也要缠着我改口。
是去哪里?”
“就在寒山寺。”
此去主要还是给几位小郎君祈福,因此公子也被拘着在偏殿听经,仍叫我自己在外面走走。
寒山寺并无山,只是起初创寺的僧人名叫“寒山”
;佛门之地我也不敢乱走,因而并未见到什么稀罕景致,只是瞧瞧诗碑,又看一回枫江楼,听僧人鸣钟。
正觉得百无聊赖,大姑娘领着二姑娘、身后跟着霁月并乳母过来了。
卫湘笑问:“冬香?你在此处做什么呢?”
我向她们问了安,笑道:“公子在听经,我出来走走,并不做什么。
姑娘也觉得闷吗?”
卫湘回头命霁月和乳母好生带着卫淑,过来与我同行:“淑儿不肯好好坐着,非要出来逛逛。
整日在家坐着,好容易出门一回,还是坐着,也是难为她这个性子。”
我笑道:“二姑娘已经瞧着比同岁的孩子稳重许多了。”
一路说着,我们信步到后院,在折桥上站着瞧常乐池中锦鲤。
正夸赞着游鱼,冷不防就看见亭中立着一蓝裳少女。
那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肤色并不像我所见久居深宅大院的女孩儿们那么白皙;但她眉间的坚毅与果断是又是她们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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