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摸着发红的耳朵,憨憨地笑着:“你听戏声音太大了,我怕你听不见。”
老人家摇了摇蒲扇,关掉了手边的收音机,缓缓站起身,当他面对关风月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忽然一滞,道:“老人家真是神采奕奕。”
那眼睛,和张潜真像,吓死我了,关风月掐指一算,确定这位老人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然而对方说话却文邹邹的,仿佛与这个时代脱节:“各位远道而来,是我张家的荣幸。”
他拱手:“里面请。”
傅青竹来了兴趣,说道:“您太客气了,是我们叨扰了才对。”
老人笑着:“我孙子平日多受您照顾了,请跟我来。”
几人便随着他进了屋子。
关风月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壁画高挂,香炉生烟,一张紫檀圆木桌摆在正中央,不多不少六张凳子。
老人和平常人家的爷爷没什么不同,和傅青竹几人一起喝喝茶,聊聊家常,眉眼慈祥。
关风月却是如坐针毡,他总觉得这个人没说到重点,另有隐情而闭口不谈。
桐笑非看看他,踩了下对方的脚背,示意他忍耐一下,关风月很不开心。
张家爷爷很健谈,人生阅历也很丰富,不知不觉,几人就坐了挺久。
张黎便带着傅青竹他们回住处休息,唯独关风月留了下来。
“关先生。”
张家老爷子仍然客客气气的,对方蹙眉:“老人家,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直觉。”
关风月很焦躁,老人家笑笑,起身走到身后那面壁画前,掀开那层薄薄的画纸,敲了敲墙面,暗藏的机关打开,露出一个窄窄的盒子。
他小心地取出来,将盒子双手捧到关风月面前:“先生,这是祖师爷留给您的。”
素来淡定的男人浑身一颤,老爷子轻声道:“祖师爷还留下一句话,他说,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他揭开那个盒子,里面摆着一个圆圆的酒坛子,坛口上蒙了一层上好的帛画,上面画了一张欠揍的笑脸。
正正好,是张潜。
夜
关风月很郁闷。
他坐在张家祖宅内最高的一棵树上,嘴里发苦,很想喝酒,但是却没有精神去找。
他看着山间的明月,背影单薄。
张黎正在屋子里教傅青竹他们玩算筹,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1),其实就是一个很古朴的算数游戏,谁算出来的数值大,谁就能赢。
傅青竹以前研究过算盘,所以自认为摆算筹还在行,万万没想到,玩的最风生水起的居然是看着很不靠谱的桐笑非。
她几乎不用思考,闭着眼睛就能摆出来任何想要的数值,张黎惊讶不已:“小非姐,你好厉害!”
“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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