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巧不巧,杭柔的马车也正从清河坊路过,翠喜看到是苏小娘身边的丫鬟,便敲了敲马车,杭柔揎开帘子,问道:“何事?”
翠喜低低回禀,杭柔听后,默然地使了个眼色,翠喜会意便向丫鬟走去了。
丫鬟见着翠喜来了,心里很是欢喜,被这男子烦扰得叫苦不迭,心中早已是后悔连连,可奈何为时晚矣,只得被一味地纠缠。
“这是怎么了,你们这一个姑娘家,一个大老爷们在这闹闹咧咧的,可是不像话,小心被衙役巡着,究你们的不是,倒不如让我做个和头,双方都消停消停,乌蝇搂马尾——一拍即散了罢!”
话说这男子与丫鬟争休了这许久,也是累个半死,只不过两人都似好斗的公鸡,丝毫不让。
这时忽而出现个做和头的人,双方都是巴不得儿,但男子面子上还是得争上一争,于是就半硬半软和着地在翠喜的说和下,便解了纠纷。
翠喜拉着丫鬟,软乎地说道:“前面有家豆腐甜奶酪子做得极好,你这费了半天口舌,想也是累了,不如去前边儿铺子坐上一坐,喝完奶酪子,又解乏又暖身子,真真是美不过!”
“这……我还急着回去呢……”
“哎呀,瞧你这死脑筋,我们这做丫鬟的,自个不心疼自个,还想着主子来心疼吗?这么冷的天儿,喝碗奶酪子快别提多舒服了,我这也是出来给柔姑娘采买胭脂,顺道想去吃个奶酪子,正巧遇上你,不如一道结伴去吃碗则个,我一人去也是孤单,今儿有缘,我请你吃,也费不了多少工夫的。”
于是翠喜半拉半就地带着丫鬟去了奶酪铺子。
“翠喜姐姐,今儿幸亏遇着您了,否则还不知该怎么结果呢?真真是晦气,遇着这么一个人!”
丫鬟喋喋不休道。
“这些子关扑的男子呀,向来都是博字比天大,你说你又何苦与他这样的人争论不休呢!
哎,也不能怪你,你年纪尚轻,又是久居这深宅大院,出来的也少,不懂那关扑之人,也是正常。
快别想了,一碗热腾腾的奶酪子下肚呐,啥事都烟消云散了!
今儿天可真冷呀,你怎么得空一人出来逛逛呢?”
翠喜道。
“哪能呐,我们这丫鬟命,哪有一天清闲功夫,今儿不过是奉了差事。”
丫鬟道。
“你也来采买胭脂的呀,闻着你身上这味真真是淡雅,这香味儿却不是寻常胭脂水粉味儿,想来你是寻着了好宝贝了吧!
快些告诉姐姐则个,也好让我寻了去,哄姑娘开心呐!”
翠喜不经意道。
“翠喜姐姐,这可不是什么胭脂水粉,更别提给姑娘用了,这可使不得呢!
这香气邪乎得很!”
丫鬟边吃奶酪子,边含含糊糊道。
“这又是为何?是不是你心眼小,见不得姐姐我得主子欢心,故意藏着掖着不告诉姐姐我!”
翠喜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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