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医者不自医。
&rdo;好借口!
柳七继续问:&ldo;那尊师呢?吴大夫怎么说?&rdo;&ldo;所以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师父她老人家再能干也不能一下子就治好我这病,得慢慢养……&rdo;这丫头果然脸厚心黑!
他喜欢!
柳七兴冲冲地奔回去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谢满棠听:&ldo;态度是很好的,本人也很羞愧,就是病太重了,起不来身。
&rdo;谢满棠黑着脸道:&ldo;把她扔到车上去!
难道她敢和我犟?&rdo;柳七挠挠头:&ldo;这样不太好吧?&rdo;见谢满棠冷厉地一眼扫将过来,声音都小了很多:&ldo;日后还要打交道呢,她配的那些药实在是好用,就是太少了,若是把人弄死了或是心怀怨怼,大概那药效也会打折扣……&rdo;谢满棠坐着生了一会儿闷气,黑着脸道:&ldo;告诉她,原来答应她的那些都有,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走?&rdo;他要不是看在她那手针技和配药天赋上,怎能如此容忍她?贪心不足的死丫头,以后别犯在他手里!
安怡一骨碌从c黄上坐起身来,捂着嘴偷笑了几声,清清嗓子,对着窗外的柳七道:&ldo;谢大人实在太慷慨了,但这怎么好意思?无功不受禄。
&rdo;&ldo;我们大人说了,你不必过意不去,替他把那位故人治好就是帮大忙了。
&rdo;柳七恨不得用力挠墙几下,这一男一女来回较劲矫情,合着就该他在中间来回奔波受罪?见好就收是真理,安怡道:&ldo;若我明日起得来c黄,那就明日上路吧?&rdo;忽听安老太在外气势如虹地道:&ldo;虽然几位大人都是正人君子,但我们姑娘大了!
总要有个男女大防,不然将来说起来不好听!
刚好我京中娘家兄长要做七十的整寿,我也是好多年没回家了,如今也好趁便陪着孙女进京去看看娘家人。
柳大人,还请您替老身和钦差大人说一说,不会误了他的事,如何?&rdo;柳七和安怡都是当头一闷棍,但安老太说得句句在理,柳七哪里敢说不?笑着应了赶紧又奔回去请示谢满棠。
一出又一出的闹,谢满棠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安家人逼疯了,早知道那天就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安怡,这真是自找苦吃。
柳七在那里幸灾乐祸地反复问他:&ldo;老太太说得很有理,但她年纪这么大了还跟着咱们赶路,也不知能不能吃得起那个苦?&rdo;谢满棠道:&ldo;你既然如此担心,不如你背着她?&rdo;&ldo;免了,她又不是我家老太太。
&rdo;柳七一溜小跑把消息传达到,得到安老太一个大大的红包。
正文路遇故人安怡板着脸收拾行李,多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太在后头跟着,可想而知她行事有多不便了。
安老太气定神闲的:&ldo;京中的老房子很久没收拾了,还有新卖的那几个庄子也要去瞅瞅,省得那几个东西偷奸耍滑的,昧着良心欺占主家。
还有几家从前处得愉快的亲朋至交也要去拜访拜访,把关系重新拾起来。
&rdo;又和颜悦色地问薛氏:&ldo;媳妇啊,给亲家带的礼都收拾好了?一定要备得丰盛些,你好些年没回娘家了,该好好孝敬孝敬他们!
&rdo;&ldo;收拾好了。
&rdo;薛氏笑看了眼安怡,劝道:&ldo;怡儿,京中人生地不熟的,你渴了累了的总得有个贴心人照顾你,你祖母跟了你去,我和你爹也踏实些。
&rdo;得,安怡明白了,这两人背着她结成同盟了,不就是想把她打包嫁了么?休想得逞!
次日清早,安怡别过哭成一团的小包子安愉,带着安老太坐上马车前去和谢满棠相会,待见着那张嚣张的黑色大马车,安老太非得要安怡陪着她一道去给谢满棠见礼并表示感谢。
安怡本以为才经过讨价还价一事,谢满棠不会乐意见到她们,谁知谢满棠虽然不肯正眼看她,对安老太却十分尊敬:&ldo;早就听说老太太的贤名……家母与老太太早年一样独立支撑门户养大独子,十分艰辛不易。
到了京中,老太太若有空,或可与家母一会,你们必定十分谈得来。
&rdo;安老太被哄得眉眼花花的,回转时一直骂安怡不招人疼,不如谢满棠这样体贴善解人意并尊老。
安怡撇撇嘴,转头去瞧,太阳刚好升起,暖洋洋的日光落在车前立着的谢满棠身上,在他那身华贵的暗纹锦袍上同样镀上一层柔柔的金红色,温暖而美丽,却遥不可及。
前行三日,安怡再没见过谢满棠一面,打尖住宿,他身边的人总是围得满满当当,仿佛总有忙不完的事情。
安怡祖孙俩一应起居都有人照顾,周到细致,她也就不去管闲事,一路走一路研究她的独门秘籍,若是空闲时看到有那可怜的病例就伸伸手,或是扎扎针,或是开个方子,给两丸药,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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