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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恍然大悟,原来是奇葩对奇葩的惺惺相惜。
她原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愤青的发言还只是个开始。
仿佛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杨修竟然走过来,大大方方地对着郝仁授起了课。
“你知道前明的国库有多穷,大地主大官僚有多富吗?那些蠢货捂紧了钱袋子,却忘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最终不过是白白便宜了鞑子。
前明给了他们说话的机会,他们呢?只会疯狗一样揪皇帝的小辫子,只为得一个直臣的名声,名留青史。
后来清朝“清风不识字”
,呵呵……当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我朝太祖当年估计也早料到了大地主大官僚尾大不掉为严重影响整个国家的发展,可惜,没他们的支持他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他弄出的不伦不类的国民代表大会,说是代表中下层人民的利益,以为能够制衡内阁,说到底,其实也不过是另一个西厂罢了。
开国不过六十九年,当前明的覆辙已经不远了,什么公务员不能经商,看看暗处藏了多少红顶商人就知道。
知道杨启年暗中扶植了多少势力吗?”
“杨……杨修你……”
我朝虽然废了锦衣卫,也不兴清朝那样的文字狱,但国安的力量依然不容小觑。
“危害国家安全罪”
“叛国罪”
这样的罪名可是依然写在我朝的法律里面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的都是事实!”
永远别跟愤青讲道理,不让他们说话,他们只会说得更激动。
郝仁让禁卫军确定附近没有旁人后,叹口气任凭他接着往下说。
杨修依旧是一脸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皇室,呵呵……前明君主集权制的情况下都斗不过文官集团,更何况如今这已经被阉割了的君主立宪制下了。
其实,当初太祖最大的错误就是心软没彻底学习西方国家的议会制。
那些渴望权力的新兴资本家被排除在权力之外,根本就没机会表达自己的政治诉求,除了选择权钱交易别无他法。
阶级固化导致的结果就是,新兴资本家只能捏着鼻子任凭掌权阶级予取予求,所以,这个国家才会有那么多人热衷于出国跟移民……”
“不好意思,我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眼看着杨修准备继续长篇大论下去,郝仁连忙出言阻止了他。
“女孩子,哼!”
讲到兴头上被人打断,杨修立刻一脸的不悦,甚至还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什么女孩子?女孩子怎么了?”
郝仁原本就因为被他科普了满满的负能量一肚子怨气,突然听到他用这么轻蔑的语气提到女孩子,立刻就炸毛了。
男女不平等,一直是她对这个国家最大的不满。
要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不敢轻举妄动,她真相冲过去给他一拳。
“我说错了吗?你们女孩子就知道逛街买衣服跟怎么打扮自己,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
杨修扬起下巴,脸上依旧保持着刚刚那副鄙夷的表情。
“我关心啊!
可是关心了有什么用?别说内阁了,基层的公务员里有几成是女的?再关心也不过是给自己添堵!
记得不久之前刚刚修改过的《婚姻法》吗?赤裸裸男权社会的产物,男人出轨女人净身出户!
网上有多少女孩子在抵制,可是抵制有用吗?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进内阁啊!
来个女权版的《婚姻法》,让每一个出轨男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说到这里的时候郝仁冷冷瞪着杨修,咬牙切齿,仿佛他就是所有男人的代表。
没想到面对着她杀气腾腾的表情,杨修却忽然笑了,那笑容简直灿烂到了极点。
“好志向!”
语气竟然不像是在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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