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吗?”
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过来。
季华鸢整个人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北堂朝身着黑色暗纹棉袍,披着一件同样纯黑色的披风,面色淡漠地站在他身后。
季华鸢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真是邪门了,他还真的对这个人怎么样都提不起警惕来。
两人之间不过三丈间隔,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北堂朝在他愣神期间走过来,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而后微微撇开视线去,又问一遍:“不冷吗?”
季华鸢微微撇开嘴角,低声道:“我穿得很厚了。”
北堂朝深邃的眸子转过来看了他一眼,似是带几分嘲讽似的:“噢?一身的汗走出来,风吹过,不会觉得冷?”
“汗?”
北堂朝看着季华鸢不解的眼睛,静默许久,转过身去沉声道:“剧烈运动之后,难道不会出汗吗?”
“什么剧……啊……”
季华鸢眉间突然跳出一抹喜色,然而他转瞬间便又将这绝不应该轻易露出的喜悦压回心底,似是漫不经心道:“我消了汗才出来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淡定地转过身,像是在仔细观察雕栏的图案。
然而北堂朝却立刻绷不住了,他大步踏上前一把抓住季华鸢的胳膊,低声喝道:“你当真和他……”
季华鸢无畏地抬起眼睛看着他:“做过了,又怎样?”
“你!”
北堂朝握着他肩膀的手骤然收紧,可他咬牙切齿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
季华鸢哼了一声:“说分开的是你,莫名其妙大半夜跑过来发疯的也是你,北堂朝,你能不能想清楚了再做事情!”
北堂朝狠狠地放开他,粗声道:“季华鸢,说分开的是我,但我们至少好说好散,你也不至于如此糟践自己!”
“我怎么糟践自己了!”
季华鸢长眉如剑,轻挑入鬓,说道:“晏存继哪里比不得你?至少,他比你珍惜我看重我百倍!”
“呵!”
北堂朝气急高笑一声:“珍惜你看重你胜过我百倍?好,好……”
北堂朝话音未落便狠狠地转身抬脚便走,季华鸢有些愣怔怔地看着他一反常态连一句话都没吼完就走人,却不料他还没迈出去三步,就更加凶狠地扭回身子,指着季华鸢恶狠狠说道:“随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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