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如此,流波亦然,而房间里,还有一个极有自己思想的月栖。
太有性格的男人,会在人群中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吸引人的目光,只可惜往往如月华星芒,太高,太远了,难以亲近啊。
推开房门,床沿一个墨绿色的人影斜斜的歪着,脸上残留着疲累,唇角却挂着一丝微笑。
扯过被子盖上他的身体,我的手轻抚过他的面颊,手指下细腻柔滑的肌肤一如记忆中甜美,只有眼睑下一圈青黑告诉我,他已经许多日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揭穿子衿的身份,他也挣扎困扰了很久吧。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能听出,月栖对子衿是有一种独特的崇敬心情的,视他为兄,&lso;千机堂&rso;中决策,他从不反驳子衿的任何命令,他甚至希望子衿能放下一切和我在一起,因为他希望子衿幸福。
他眉头一动,倏忽睁开了眼。
&ldo;啊……&rdo;他一声低呼,下意识的打开我的手,在发现身边的人是我后,他又猛的一停。
看着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偏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嗫嚅了下,紧紧咬住了唇。
我手指一招,椅子轻飘飘的落在他的面前,我一屁股坐了下去,悠悠然的看着他,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
以往清高孤傲的人,此刻只剩下局促,期期艾艾的望着我,和当年那个目中无人的臭德行可是天壤之别。
我翘起脚,一下一下的晃着,斜睨着他。
他的唇,越咬越白,唇瓣下的粉红被咬出深深的惨白痕迹,一滴殷红沁出,缓缓的滑下……我的眼睛,盯着他的唇,眉头越拧越紧。
他的目光,看着我的眉头,眼神越来越黯。
&ldo;别咬。
&rdo;我突兀的两个字强硬的出口,他身子一震,下意识的放开唇,长长的睫毛一抖。
他唇边的一滴血,看的我心烦意乱,伸出手,粗鲁的擦去,他在我的动作中闭着眼,不反抗。
以往清高孤洁,浩淼如月的国师,现在却似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那一动不动的姿态,从骨子里透着认命的气息。
这样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我,无论我是要打要杀,要砍要揍,都随便了,他就当把这条命还给我了。
我的手一伸,捏住了他的下巴,数月不见,手中的脸更加的消瘦,连下巴都尖了,捏在手中只有小小的一点。
我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肌肤,看着他坚决的闭着眼,从容就义写满脸。
如果他此刻睁开眼,也许就不会如此的悲壮了,我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半分要惩罚他的意思。
子衿我都放过了,又怎么会伤害他?&ldo;&lso;千机堂&rso;堂主?&rdo;我一抬他的下巴,&ldo;那日小屋后,遮遮掩掩的就是你吧?&rdo;&ldo;嗯。
&rdo;干干脆脆,&ldo;你的令牌是我给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依赖&lso;千机堂&rso;,重要的机密交由&lso;千机堂&rso;传递,我们就能得到你所有的秘密。
&rdo;&ldo;那你的身份呢?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rdo;凑上他的身边,檀香缭绕,衬托的那气质更加的出尘,谪仙入凡尘,总是勾动人心底蹂躏的欲望,肆意的拥抱,压倒。
他微微的牵动了下唇,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是无奈。
月栖的美,永远都不是绝丽的美艳,而是那端坐如菩萨,玉佛的端庄姿态,不动时的超然平静,正因为那种脱尘,那种难得一动的表情上,突然出现了一颦一笑的人间姿态,怎么不让人心动?&ldo;我自小就是孤儿,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记忆起,自己就和许多孩子一起,生活在一个院子里,接受着各种教育,如何从别人几句话中套取自己需要的资料,如何在三言两语种寻找到话中可能透露的讯息,我们只有一个母亲,我们称她义母,她告诉我们,我们的父母都是为了保卫&lso;沧水&rso;而死,所以我们都要记住,为了&lso;沧水&rso;而奋斗,无论去了哪一个国家,那里的人都是杀害我们父母的凶手,不能对那个地方有感情。
&rdo;他始终没有睁开那双眼,语气平静,&ldo;因为漂亮,我和子衿哥被赋予了进入&lso;云梦&rso;的任务,开始,他们的选择是,子衿哥够乖巧,也沉静,如果借由风若希成为大家闺阁,必然他日有机会进入皇家,很可能会是后宫中的一员,而我性格孤僻,又不懂得讨巧,则应该进入青楼受锻炼,&rdo;他的声音一停,忽然住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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