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问……”
埋藏最想说的,问题像薄薄一曾涂在别人手上的指甲油,遥远而肤浅。
于文文让相对廉价的好奇填充着。
“我是说……听起来那能和鸟沟通的人是个选举桥段,利用那人好让选民把票投给你,是吗?”
屈俊平皱一下眉,仔细阅读于千芊眼中态度,想了想,说:“要把傅科的思想向前推进是不容易的,毕竟他是天才又用功的思想家,单单说不能将人的议题摆脱环境来思考是充满漏洞的,因为提到环境问题,不免还是在说人所能感知和学习的环境,不免还是以人为中心。
人製造的髒乱汙染,人对动植物的研究,人对鸟类保育的梦想。
都是人。
人们使用着科学、历史、政治、艺术等知识和各种情绪在处理环保议题。
因此,我刚刚说,现在,处理任何议题都不能将人至于环境之外是种对傅科思想的推进,其实是不可靠的,因为人仍然是以人为中心在思考环境问题,这是人的能力也是限制,这跟当时傅科所说的人类科学,任何思考、政策都是因为人而产生的说法并没有不同。
然而,一隻能表达心声的鸟便成了理论上的关键。”
屈俊平换个手势,又说:“我是说,那是一种来自人以外的声音,告诉人们,人一但思考,便必须同时体认人所不能思考的地带。
这是深具颠复性的!
人的思考是有空洞的,无法全面完整的。
这是一种理论假设,也是存在的事实。
希望有一隻能说话的鸟能带我们走过我们与生俱来的限制,让我们在失落中依然美丽地思考。
如果有人能和鸟沟通,那不只是选举侨段,能和鸟沟通便能让人相信我们和环境之间的密切程度,而且让人觉得关心环境会得到某种回应。
这是个讲究收成的时代,人们可能没有耐心用种树的心情去关怀土地,树一长二三十年才成荫,人们都急着想看到一些成果,这不是坏事。
我希望表达的是,种树的本身便是收穫,也就是当人们相信大自然能够透过某种方式将讯息传达给人,而且是能够善意地与人沟通时,就会有更多人愿意以各种良善的方式去帮助环境復健。
鸟有心声能传达,不就说明了鸟有神灵,有灵性,这些神秘力量就像某种福报,当它来到耳际,进入意识时,人们高兴都来不及,那种惊喜能让人忘了生活中的困顿、不满,把环境纳入视野的人生,风景势必不同。
当社会上人人相信鸟有灵性,愿意为鸟所存在的环境付出关心,期待鸟灵透露一些自然界的讯息时,人与环境的关係便会得到极大改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