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認真學習生活是好事,再不然也有我在這等著妳。”
稍早他才撥了越洋電話叮嚀著于文文:“讓妳帶去宿舍的螃蟹蘭不要澆太多水,水阻斷土壤中的空氣會讓花悶死的!”
父親像母親離去那年和往後的好多年一樣,什麼都不放心。
他如眼前這棵老榕大蔭提供許多保護,保護遮掩了天空。
保護在于文文鬱鬱低迴幾分鐘後的約會裡,顯得格外窒息。
她沒有離開榕葉的保護,她可以離去,但她沒有。
窒息的氛圍偶爾令她感覺美麗。
與她約在老榕樹下見面的人尚未出現,儘管她朦朧地希望出現的,是那位多年前邂逅的[故事園]主人。
但所希望的,和不能輕易改變的現實,在對當下迷惘的人心中,從不吻合。
她開始盯著老榕主幹上環節糾葛的歲月痕跡漫想,到底什麼才是不平凡?
第6章想念
年长父亲三岁的母亲曾是活跃艺文界的诗人,于文文的母亲年轻时写了许多容易被谱成流行歌曲的爱情诗。
中年以后开始创作关于自然生态与人类关係的散文诗。
尤其是关于鸟。
白天,她隐身挂满厚重窗帘的书房,对着一盏四十足光桌灯写。
晚上她总有各种邀约,来往的莫不是稍有名气又爱好文学的医生、资深报纸专栏作家、家境富有风流倜傥的凋刻家、旅行各地漂泊不定的摄影师、言谈风雅出手阔绰的银行家、和见识不凡口气浮夸的股票投资人。
她一直有着精彩浪漫的生活,与丈夫妣离对她来说,似乎也不是件太痛苦的事。
自从开始担任一些电视製作艺术顾问,媒体人脉更是为她带来多元花俏的社交。
她不断谈着短而激烈的恋爱,从不轻言安定,不再涉足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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