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行之前一直在国外,纪寒也是这两年才接管他的体检。
不过据张齐说,之前每一年的体检,沈母安排好,他也只是过去走个过场,顶多验个血常规。
“肺上的阴影与之前相比并没有扩大,说明少抽点是有效果的”
纪寒轻拍了拍张齐,让他不要太过紧张。
“你俩来这,是为了那姑娘?”
张齐猛的抬头,一脸不屑:“不是我俩,是他”
。
“他这是怎么搞的?”
“冻的!”
纪寒失笑,扭头看着张齐:“这能行?身子骨这么弱了?”
张齐闷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兴致冲冲地去吃饭。
转身看着紧闭的门,起身想进去看看。
纪寒看他起身,想都没想,伸手就给压了回去。
“他还没醒”
“我知道”
“知道就别进去”
“那为什么她就能进去?……”
张齐指着大门,一脸不服气。
纪寒扭头看看紧闭的大门,大脑思考了片刻:“她,是女人”
“女人就怎么了?”
张齐坐正,一字一句质问
纪寒是真不想跟这个满脑子都是沈嘉行的男人争论。
“女人,是水做的!
发烧的时候,缺水!”
纪寒翘着二郎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
秦曼初看到沈嘉行的那一瞬,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才缓缓松动。
两米的大床上,沈嘉行躺在床边,灰色的床单被子衬的他越发苍白。
唯一的血色也只有嘴唇上点点的干裂。
秦曼初轻轻地一点点靠近,蹲下,贴在床边,听得清楚他轻微地呼吸声,她始终僵硬的背脊才一点点有了弧度。
自苏城不期遇见,之后的每一天几乎都有他的影子。
她确信,不再是偶然。
每日听筒里传来他沉沉浮浮地话语,每周准时的甜点,以前不怎么用的手机现在都要被他的短信填满,好几次提示内存不足,她却不知道该删掉哪一条。
越想,秦曼初的心越紧。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沈嘉行:“我今早走的时候,楼下有一堆烟头”
“好像是我们昨晚分开时,那个位置”
“我猜是你吧,肯定是你。”
“你在楼下站了多久啊……”
“都怪我……”
……………………
纪寒进来的时候,秦曼初正在用棉棒蘸水给沈嘉行擦嘴,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看起来你比特级护理还要专业”
安静的房间突然冒出一道声音,秦曼初吓了一跳,慌忙起身。
可蹲的时间太久,小腿一阵抽筋,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出声:“嘶……”
纪寒三两步走到她跟前:“你没事吧?”
秦曼初轻轻摇头:“没事。”
再次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压在沈嘉行的手指上,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压住的。
白皙的手背上埋着滞留针,透明的输液管里有了一小段回血,异常扎眼。
秦曼初像被卡住了喉咙,酸意从心口蔓延到鼻腔,不知道是腿疼,还是那明晃晃的输液针刺的她眼疼,还是憋了一天一夜的难过涌上,就是眼泪吧嗒吧嗒止不住的掉,一滴滴悉数落在沈嘉行的手上。
纪寒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肩膀不断地颤抖,哭意越来越浓,活了三十年不近女色的他此刻穿着白大褂,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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