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贱妇。
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沈宣咬牙指着刘氏,冲沈宦道,“她不但心如毒蝎,而且还欺骗了你。
你难道就不怕她将来为了什么利益把你也给出卖了吗?!”
沈宦向来不擅这些争斗,他无语地垂下头来。
“父亲!”
沈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来,听见沈宣这话一双眼里立时噙满了泪。
沈宦闻言看向他。
咽了口唾沫,冲下人们道:“还不把二少爷带出去!”
沈莘哭出来。
掩面退到了旁侧。
屋里呈现着一股让人说不清楚的气氛,愤怒,释然,哀凄,挫败……什么都有,搅和在一起,就如同洒在满身臭汗里里的香氛,腻味而又让人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愉快。
但是沈雁却是愉快的,她既不如沈宦那般纠结,也不如沈宣那样偏执地一定要刘氏死,刘氏惹怒的不是她一个人,有这么多人盯着,她就是不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沈家断不会留下她在家里,所以对于她的下场,沈雁已不关心。
她拽起自家亲爹的袖子,操着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我想来想去,刘氏虽然可恶,但归根结底还是母亲太弱势了,就是这次杀了刘氏,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别的人来欺负咱们。
父亲若不想个万全之策,不但委屈了母亲,沈家也将家无宁日。”
沈宓轻抚了抚她的头顶,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处理。”
沈雁扬了唇,她相信父亲。
天色已经极暗了,梆子声已经响起来。
沈观裕从始至终没看沈夫人一眼,沈夫人站在旁侧,心里的哀意也随着夜色的浓重一点点开始加重。
“刘氏德行败坏,已不适合为我沈家妇。
老三即刻写下休书,等刘家来人,一道遣出去。”
沈观裕目光平视,声音沉缓,没有更多话,但只这几个字,已说明了一切。
刘氏瘫倒在地下,沈莘无声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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