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低下了头。
崇德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瞒不住你,我就是怕你开口闭口殿下,说话前后思量,在你面前,我只想是叶横,是崇德,哪怕是一声惟吉。”
“殿下……”
“不准这样叫我!”
“天命如此,殿下当承之,崇德是一时,赵德崇才是一世。”
“你在怪我瞒你?”
“怎么会,你不瞒,一路的刀光剑影便更躲不掉,我才会怪你。”
“那你为何如今开口闭口的殿下又是何意?!”
崇德握着林逋的手骨节泛白,林逋不敢撤手,生生被他握得分筋错骨的疼。
见他隐忍模样,崇德才发觉自己失态,急忙松了手:“你到底还是跟其他人一样的,我本还想带你一起去见叔父,想在那时候告诉你实情……”
他落寞起身,快到门口,林逋的声音拦着了他。
“惟吉!”
崇德定在原地。
“惟吉,我与你去见叔父。”
崇德没有回头,林逋见不到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漾到后脑勺:“好,明早启程。”
“嗯!”
☆、魏王府
阿岚一人在观景台跪着,直到林逋发现,已是入夜,见林逋从房里出来,阿岚望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林逋表明自己没怪他,又急急去找了崇德,崇德正在气头上,这属下太过不听话,对林逋冒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治治他,林逋本也没怪他,小伤口不出半月想来就愈合了,列举了一二三阿岚的各项好处,崇德就是不听,最后只得摆事实讲道理,说明日要出发的,拖他一个伤号已经够累赘了,多个瘸子可就走不快了,叔父病着,拖不得,而后又是一二三,崇德这才点了头。
听到崇德发话,阿岚才拖着已经麻木的腿,扶着石桌起身,林逋要扶,却被崇德拉着回了屋。
翌日一早,三人出发,林逋的脖子虽有伤,却也没耽误行程,一路上都是阿岚帮着换的药,把林逋当半个崇德那么伺候着,步行、马车、骑马终是到了西京。
入了城,林逋正要感叹繁华,一群流民便冲了上来约莫数十人,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还有拖家带口的。
好在城门护卫的帮助下,阿岚拉着林逋和崇德迅速‘冲出重围’,流民也没有再跟上来。
林逋看着这群人,眉间微皱,流民中有一妇人,抱着个瘦弱的孩子,乌漆漆的手里抓着一朵粉色小野花,满面尘灰分不清是男娃还是女娃,脸上的道道泪痕倒是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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