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戎安抚他的声音也有些哑,“门我早就锁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四四方方的小盒,一个粉色包装的瓶子,单手拧开。
孟厌脸红得夸张,他在市政厅的婚姻讲座考及格了,自然知道纪戎手里拿的都是些什么。
原来这人蓄谋已久。
他全然忘了是他自己仗着隔了块屏幕所以格外大胆,睡前总要贴近手机对着纪戎叫几声老公撒娇,又动不动就说自己想要个亲亲想得睡不好。
每次纪戎都只笑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原来是等着见面收拾他。
他的第三次发热期已经正常度过了,来首都之前去研究所又检查了一次。
隔了这么久,报告应该早就出了,纪戎没跟他说,现下又正要睡他,那就是没什么问题。
给他系过鞋带、帮他擦过眼泪、牵他走过街道的指尖,有些凉。
孟厌又紧张又害羞又激动,还没动真格的,生理性的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怎么这么爱哭啊。”
好像听纪戎轻轻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孟厌心里急了,他羞得说不出话来,只颤着腿根用脚去勾纪戎的腰,全然不知自己的举动有多大胆。
随着金属碰撞后清脆的咔嗒声,皮带扣解开。
他又抓着纪戎的衣领,仰着挂满泪痕的小脸,自以为很硬气,“你也要脱掉,都要脱掉。”
纪戎今日下了值,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了过来,此时脚上一双漆皮长靴,身上还是宿城军部那套板正硬挺的黑色暗纹军装,只脱了外面那件长风衣。
短短十多天未见,面容没什么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变了许多,温润沉稳里多了些许雷厉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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