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王伯颤颤巍巍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个老兵,老兵一条腿有疾,但丝毫不影响他走路的速度,手里提着个双层的食盒。
王伯:“今儿个前街的曹掌柜送过来几条鱼,瞧着挺新鲜的,老奴炖了两条,剩下的腌渍起来做了盐鱼,等天气再冷些好给大帅下酒菜,二位尝尝看,老奴也好久没侍弄过肉糜了。”
梁绍还没搭话,王朝阳推开沙盘,跟个蚱蜢似的一跃,三步就跳到了跟前,打开盖子闻了闻,“好东西啊!
王伯这手艺,唔,香!”
梁绍:“....”
“你上辈子是饿死的小鬼投的胎吗?”
梁绍冷着脸,招手让老兵将食盒放到小几上,跽坐下来,“王伯,有酒吗?”
西北气候寒冷,家家户户未必有肉,但一定会倾尽家财屯一壶酒。
没有地龙的冬天,难捱的很,最冷的时候若是没有口酒暖身,能冻得骨头嘎嘣嘎嘣的响。
王伯知道他是想借酒浇愁,从怀中取出一小壶‘烈焰催’,“就知道大帅会问,正好家里还有一缸,老仆温了一小壶,大帅,王副将,您二人用饭,老仆们就下去了。”
梁绍刚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母亲那里?”
王伯叹口气,摇摇头,自俞幼薇失去消息以来,梁母已经一连几日茶饭不思。
梁绍:“知道了,你让母亲勿担忧过甚,寿安现下无事。”
王伯“唔”
了一声以作回应,然后转身离开。
王朝阳撕了块白面馍馍,就着鲜香开胃的煎鱼肉,“你怎确信郡主目下无事?”
梁绍挑了挑眉,“你还记得咱们的人查到的柏锦轩的踪影吗?”
王朝阳想起前两日柏锦轩欲乔装入勅摩,却被梁绍的人混在胡东部族人中直接刺了一刀,以他的身子骨如今能不能活,尚不可知。
王朝阳将木箸一搁,只听梁绍接着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柏锦轩就算聪明如斯,可若是想将京都这潭水搅浑,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成不了事,那会他才多大”
王朝阳舌头打了结,刚想起点什么,突然眉间一冷,“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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