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图大人今儿是住在衙门里吗?&rdo;虽然以前没有特别注意,可好像图擎很少在衙门里待到这么晚。
图擎摇摇头,&ldo;今儿后半夜我要亲自巡逻,再过约莫一刻钟就要交班,倒不必回去了。
&rdo;
他们来平安县时日尚短,本就该多加留心,如今又发了命案,自然要加强戒备。
而如今巡检司的人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前任巡检留下的,老实说,图擎并不信任他们,不亲自看着不放心。
晏骄忙道辛苦。
图擎嗯了声,忽然又道:&ldo;今儿的马骑的不错。
&rdo;
尤其是回来的时候,大家忙着赶路,晏骄一度忘了自己是初学者,跟着一起提速,难得跟小白马配合默契,一旁随时准备帮忙的庞牧都没找到什么出手的机会。
被他这么一夸,晏骄顿时容光焕发,转着圈儿的道谢,&ldo;图大人的马养得好,三位老师教得好,学生这厢有礼了。
&rdo;
众人就都笑出声,连平时不大爱笑的图擎也带了几分笑意。
&ldo;最要紧的是,你这个学生也学得好!
&rdo;庞牧笑着补充了句,又说:&ldo;刚才路上碰见刘捕头,他说打听到李春常去一家赌坊耍钱,明日便去叫了那赌坊掌柜来问话。
你若有空,也可去听听,或许能有什么收获也未可知。
&rdo;
&ldo;就是当初砍掉他手脚指头的那一家?&rdo;晏骄问道。
&ldo;是。
&rdo;庞牧点头。
&ldo;不是说民间严禁私设赌坊么?&rdo;晏骄诧异道,&ldo;什么人这样大胆?&rdo;
&ldo;原是暗赌,&rdo;庞牧见她两片原本如花瓣般娇嫩水润的红唇已然微微干裂起皮,忙倒了杯温水推过去,&ldo;我前些日子倒是疏忽了,数日前已经勒令停了。
&rdo;
半杯水下肚,干渴难耐的唇舌和喉咙立刻舒服许多,晏骄很享受的吐了口气,问道:&ldo;有没有可能是李春长期欠债不还,赌坊掌柜见追不回,索性杀人?&rdo;
&ldo;我倒觉得不大可能,&rdo;齐远突然出声道,&ldo;赌坊里头阴毒的手段多了去,足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人活着好歹还能讨回些银子来,可人若死了,他们岂不什么都捞不着?做这个的,平时小打小闹也就混过去了,最怕真惹出人命,何苦来哉?&rdo;
&ldo;再说了,&rdo;他继续道,&ldo;民间但凡恐吓的,多是棍棒拳脚下手,可才刚晏姑娘他们也说了,李春身上并没有淤青和其他钝器伤,若说赌坊的人一言不合直接痛下杀手?啧啧,我不敢说没有这种可能,只是着实有些说不大过去。
&rdo;
对下头这些阴私,齐远远比在座其他人更了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十有八九是真的。
大家俱都陷入沉思。
&ldo;来了!
&rdo;赵婶子爽朗的声音忽然打破沉默。
她端着一只大托盘,上面几只盘子里都放着热腾腾的饺子,缝隙间还摞了三个碟子,里头全是瓜璇儿、酸辣萝卜等各色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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