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先不忙,&rdo;晏骄摆摆手,又看向庞牧,&ldo;考秀才要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都是在都昌府内进行的,大人,历年考卷还都在吗?&rdo;
庞牧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吟片刻,&ldo;这个还真不好说,赶明儿我开了库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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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平安县才半年就查出来前任知县筛子似的漏洞,他真会小心保存连功名都没捞着的考生们的考卷吗?
而且就算尽职尽责,依照律法,也只要求保存一届,再往上并无硬性条款呢。
&ldo;也好,&rdo;晏骄点了点头,在心中暗叹一声,显然不报什么希望了,&ldo;只是张开这条线索,我觉得不该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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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确实如此,天亮之后还得问问大河认不认识张开。
&rdo;庞牧点头道,&ldo;只是他的话不能全听全信,卫蓝又失了踪迹……不管张开是否与本案有关,还是要先查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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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是一众同窗口中与卫蓝往来甚密之人,总会知道点儿别人不知道的吧?假如真能找到他,或许能有所收获。
刘捕头忙起身请命道:&ldo;大人,不若属下再派人回去找,便直接问到他家里去,左右这厮身上也清白不了,咱们便告他一个聚赌,吃他一吓,不怕他们不漏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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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骄:&ldo;……&rdo;还真是够简单粗暴的。
庞牧失笑,示意他先坐下,&ldo;不美,你也说了,如今没有证据,若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万一真是张开做的,卫蓝又真在他手里,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岂不是逼他下杀手?&rdo;
刘捕头忙道:&ldo;那属下带人暗中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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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牧盯着他和几个捕快的脸看了会儿,忽然就笑了。
&ldo;你们几个正气太重,&rdo;他笑着摇头,&ldo;又是常年办案的,身上气势给有心人一看也就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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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捕头等人面面相觑,都是挠头,&ldo;那属下就是干这个的……&rdo;
不满脸正气,百姓们也不信啊。
再说了,难不成还要满脸邪气?
庞牧笑了笑,&ldo;既然此事不好正面下手,咱们便叫旁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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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先是一愣,然后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韩老三!
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张开便不是什么正经货色,往来也多三教九流之辈。
而这些人差不多都是些皮糙肉厚的,隔三差五就去衙门报道,早就练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事,若真有内情,只怕反而问不出。
反倒是那些泼皮,往来便利,谁也不会警惕他们,消息反而更灵通。
次日一早,庞牧果然叫了韩老三来,如此这般嘱咐一回。
而那韩老三早就立志要上岸洗白,巴不得能日日听候差遣,好证明自己不可取代的价值,当即拍胸脯保证道:&ldo;大人放心,只要人还在平安县地界上,不出五天,小的一准儿能挖出点儿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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