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继续说下去:“可是,您这样,以后别人怎么看您,怎么看咱们姜家?您说呢?”
姜致沉默片刻,“咱们原也不是姜家正儿八经的老祖宗,不过得情宗皇帝垂爱。”
她不想多说,开门见山道:“直说吧,那些东西我都可以留给你们,我没什么需要的。
可以吗?”
刘氏沉默,他们本来没有非留下她这个闲人不可的理由。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动摇。
姜致接过箱子,放在手边桌上,“都在这儿了,我拿着也没什么用。
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意思,我嫁给他是我的事,这些我都不必要,甚至嫁妆我也可以不要。”
她话甩出来,刘氏干笑两声,“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瞧着还以为我们为难您似的。”
姜致摇头:“你们没有为难我,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就这么着吧。
至于这些东西到底怎么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她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
青茶跟着她离开,嗫嚅问道:“您也不带我们走吗?”
姜致看她一眼,苦笑道:“你们也没必要如此,彼此有几分真心,彼此都知道。
青茶,这姜家,也就你对我尚且有几分真心。
我可以给你些银钱,你自己去吧。”
迎面的风吹在她脸上,她感到疲惫,同时一身轻松。
那盒子里的东西,她只拿走了那道圣旨。
圣旨上说,让她二十岁前不得成婚。
她不懂情宗皇帝是发什么痴梦,管天管地还管到了她一个后人的婚事上。
可是金口玉言,她们姜家所谓的富贵,竟然都是以这一道圣旨为依托。
这对她而言,简直像屈辱,所以她拿走了它。
反正这在那堆东西里是无关紧要的,什么用也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肩膀耷拉下来,加快了步子,回到“无成居”
。
晒的帕子已经干了,她收起来,塞回袖袋中。
她迈进房门,思考这一切有哪些是真正属于她的。
房子不是她的,衣裳首饰没什么紧要的,思来想去,似乎什么都不必要。
她在榻上坐下,腰间的玉坠垂下来,她拨弄穗子,只有她自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鞠躬~粗长,等夸。
别看小孟现在看着这么好,后面可能有丢丢子变态。
春去也(7)孟复青话都明白说到这份上,姜致自然要第二日去还马和手帕。
她骑着马出门,在街上停住,纠结该去哪儿找孟复青。
按说今日不是休沐,他应当在刑部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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