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了。
郑金娥拿了钱,握在手里半天,重重叹气:“唉!
铭阳啊,可怎么好,我怎么也觉得,儿媳妇说的对呢?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屋外,阿丑已经出了屋角,戴着林霜霜送他的帽子,静静的看着林霜霜走来。
天,是带着一种蓝边的黛青色。
雾没有半夜那么浓,零星的雨也停了,但湿气非常重。
林霜霜把带着的围巾给自己的头也包上。
阿丑走过来,默契又自然的推了自行车。
想着昨天的事,林霜霜垂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反倒是阿丑,大方的拍拍后座,示意林霜霜坐。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缓缓的,骑在乡村朦胧的凌晨。
一路只闻自行车转动的“沙沙”
声。
太过无声,不免无聊。
林霜霜盯着阿丑宽阔的背,直盯了半天,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她会觉得,阿丑的背,和叶铭阳的背,是一样的呢?她记得,叶铭阳我老厉害了!
听着林霜霜的话,阿丑的脸动了动,整个伤口都颤了颤,但却明显的,是个笑容。
他伸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林霜霜的头,然后就掏了纸笔写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别理。”
纸已经写满了,他顿了顿,把纸反了个身,写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要是方便,记得来和我说一声,省得我担心。”
林霜霜看着那最后两个字,挠头。
好吧,大概,阿丑和她一样,只是朋友的关心吧。
林霜霜给了阿丑一个笑容“好,知道了,我看我下午就能回的,到时候我来和你说一声。
那我走了。”
两人像认识多年的朋友,相互挥挥手,在入镇的桥头分了手。
林霜霜去把自行车寄放在稳妥的地方,便去公交车站等最早班发的公交车。
龚阿婆已经在车站卖茶叶蛋,林霜霜跟她打了声招呼,问了问徐小春的情况,龚阿婆就咋呼起来“哎,小林,你昨天来打听张金桥家,你可知道,张金桥出事了啊!”
林霜霜假装茫然的摇头。
龚阿婆兴头头的说“哎唷,你们那个山旮旯湖旮旯的不知道,出大事了!
昨天半夜,镇上闹得不得了,张金桥杀了人了啊!
哎唷,已经抓走了啊,听说他老婆还吓傻了,现在呆头呆脑的!”
“噢,说是连他丈母娘家都出了事,屋子烧了大半。
哎唷,你看看,这人背运起来啊,真是吓死人了啊,哎哎,你昨天说的什么做媒,你可赶紧的跟人家说,千万别说到这种人家,杀人偿命啊,吓死人的啊!”
林霜霜配合的张嘴,摇头,说了几句害怕的话,等公交车来了,就急急的离开了。
抓走了好!
发疯了好!
屋子烧了算便宜的!
这帮畜生,要是今天去魔都接孩子,再有什么差池,她还得倒回来和他们算帐呢。
老式公交车“哐哐”
的到了苏城的公交总站。
公交总站和火车站连在一块,林霜霜买好了票,看着还有一点时间,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和火车站的几个豆腐干寄售点说一声,今天不送豆腐干了,省得人家巴巴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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