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亭云认认真真地看他,烛光太暗,容新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便听见封亭云沉沉的声音,犹如溪涧两颗相碰的石子,古拙而醇厚,“你静待明日便好。”
“嗯?”
容新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难住了,“明日怎么?”
明日有什么特别吗?是什么日子——哦,明日是他们行大礼的日子。
对,他和眼前这个又冷又俊的仙君要入高堂、拜鸿蒙、跪长辈,要结成道侣,告知天下。
容新意识到这点,觉得刚刚自己真的蠢得令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问什么问啊,傻吗!
这下又尴尬了吧!
真的是,干嘛不过过脑子呢?容新一边懊恼,一边觉得脸微微发烫,两人忽然就没有再说话了。
可是烛光一直在跳跃,一阵晚风从大开的窗台吹了进来,把原本就苦苦相撑的烛火吹灭了,屋内突然变得暗了下来,容新正欲从乾坤袋里找出夜明珠,没想到被封亭云伸手按下。
容新正觉得奇怪,封亭云扑过来,将他按在卧榻上,容新心头一跳,就见个头比他高、肩膀比他宽阔的二师兄,将身体撑在他的上面,两人虽不是紧紧地贴着,可这距离竟让他觉得无法呼吸。
容新觉得他的心头好像烧了把火,烧得他焦躁,又好像涌进一汪清泉,淹得他快窒息——他现在真的就是水深火热。
尽管如此,他心里有隐隐的想法,他觉得好像接下来要做什么,很快,他就感觉到压着他的人低头了。
是的,封亭云低下头,在他的发顶嗅了嗅,又顺着他的脸颊慢慢地往下移动。
容新没有动,或者说他已经忘记要挣扎,也忘记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被封亭云缓慢移动的脸摄去了所有的心神,被他吐气如兰的呼吸,撩动得浑身发痒,想去抓挠。
“师兄……”
封亭云将扣住他双腕的手空了出来,点了点他的唇,用隐忍而克制的声音沉声道,“别说。”
容新不知道他的别说,到底是别说什么。
平日里吧,只要他一紧张就会一直说话,只要他觉得尴尬就会哈哈大笑,可是这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笑不出来。
容新深深意识到,自己对封亭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这种不一样,是除了保命以外,促使他不拒绝与封亭云结成道侣的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封亭云埋进他的颈窝,凉凉的薄唇印了下去,张开牙齿,咬在他细薄的肌肤,毫不怜惜地啃舔着,似乎要发泄隐忍已久的霸道。
容新绷紧了脊背,下意识地蜷动了被扣在头顶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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