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仓惶低下头:“单公公误会了,奴才不过是凑巧看见过几次,并没有刻意打听公公的行踪。”
小单转头对小李道:“李公公还请回避一下,我想单独和满公公说几句话。
至于这饭菜嘛,不过都是奴才,没那么讲究,放到我屋里即可,冷了我也吃得下。”
小李叹气:“小满子初来乍到不懂事,还请单公公多担待。”
小单笑道:“既然是咱梧兮宫的人,我自然担待着。”
小李走后单小松走到小满身边站定,他看着飞斜的屋檐,雨珠连成线落下,语气淡的很,差点淹没在雨声中:“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满似乎不安:“奴才贱名恐不入耳,姓陈,单名一个满字。”
“陈满。”
单小松念了念,很普通的名字,放在他身上总有种不相称的落差感。
“我不是不能容人,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
下头的人想往上冲,这是好事,证明你们有上进心,有能力,能给主子办事,我很欢迎这种人与我共事。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直接越过我,你若是直接蹦到主子面前,把我这个管事太监至于何地?”
陈满惶恐道:“公公何出此言,奴才从未越矩,至今都没跟皇后娘娘说上一句话。”
单小松冷笑:“听说你最近总是用冰?手上那些刀口子不是一夕之间能留下的吧。”
陈满终于变色。
单小松看向他,目光如炬:“前些日子我来问过了,谁有雕冰的手艺,你若是老实跟我答了,我自然会向娘娘推举你。
可我看你野心不小,这般藏头露尾,是怕我抢你功劳?我单小松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从。
他大概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烂熟于心,紧紧攥住一角,无声念着,眼角寒光泠泠。
~用过午膳后楚令沅懒懒地趴在窗前看风景,雨已经小了很多,滴滴答答的声音令人放松。
常若让冬香和茯苓把她翻了个面,她瘫着小肚子,双眼微眯,餍足惬意。
常若皱眉道:“今年的冻疮比往年严重,竟生疤了。”
茯苓对着粉白的脚丫抹药膏,后脚跟和前脚趾果然有好几块褐色淤痕一样的疤。
冬香道:“不如让容迢调制点祛疤的凝膏,他上次给我用的那种就很好使。”
楚令沅晃了晃脚趾头:“大惊小怪,反正都裹在鞋袜里不见光。”
冬香单纯道:“可睡觉的时候总要脱掉。”
楚令沅神经大条:“睡觉怎么了,又没有外人。”
冬香继续单纯:“那也不一定,有时候得是两个人呢。”
楚令沅抽了抽嘴角,没好气地低啐了一口,“自从你跟容大人好了,真是越发不害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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