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旭挑剔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孙省得早就习以为常。
还记得某次两人去南方出差,岑旭心血来潮要吃北方的馒头,孙省得跑了五六家餐厅才买到,拿回来以后岑旭说形状不对,一口没动。
孙省得跟着岑旭也有个五六七八年了,目前为止,唯一让岑旭破例对待的女人,严格来说应该是所有人里面,只有冯景觅一个人。
比如也就冯景觅敢挂岑旭的电话。
最搞笑的是,有次岑旭问他,“我给冯秘书打电话,为什么打过去就显示通话中,一上午打了五六个都是如此?”
孙省得当时问他:“那应该是拉黑了,我老婆每次生气拉黑我,打电话就一直这个状态……岑总您没被人拉黑过吗?”
岑旭当时拧眉看他。
孙省得诧异,“没被女人拉黑过?”
岑旭语气冷硬的表示从没有。
酒店前台工作人员的温柔的女声消失在听筒以后,车厢内寂静了几秒。
这几秒静的,就连轻微的引擎声都显得那么让人烦躁。
岑旭问了句:“她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孙醒得的脸色也并不好,不好的原因是害怕接下来岑旭大发雷霆,自己无辜受牵连。
他机械的转过头,“前台说,冯秘书白天就已经退房离开了……”
岑旭咬紧后牙槽,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
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孙醒得这么圆滑的人,此时也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安慰。
看着老板阴沉的脸色,孙醒得想,这个冯秘书还真逗,还真敢。
岑旭转头看向窗外。
落日斜,晚风冷。
南岭市街道两旁高大粗壮的法国梧桐树正处于生机勃发的阶段,树叶在灯光微弱的光影下斑驳陆离。
也不知冯景觅以前是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的性格竟然乖张到这个地步。
冯景觅第一次忤逆他的时候,岑旭说过,我跟人相处,不管是地位尊贵还是身份普通,一开始都会留足面子,我比你大五岁,不管是从工作关系,还是从年龄差,我是你长辈,你要懂得尊重。
不过她一直都不太懂尊敬是什么。
每次一提到“长辈”
二字,就像触及到她叛逆的爽点,会非常激动的追问他。
长辈??您见过哪个家里的长辈会睡自己晚辈的?您是不是忘了?我帮您回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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