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了两块钱,让我明天早上醒了后自己去奶奶爷爷家,又说:“去了老人那边管好你的嘴,不要说不该说的事情。
你爷爷血压高,听不得你这些胡话。”
顿了顿:“也别说我们跟你吵架的事。”
我能听出来,她虽然仍旧生气,可其实态度已缓和了许多。
并不是能谅解我的取向,而是没法与她亲生儿子一直置气。
女人总是心很软,嘴上的话却依旧如刀子一般锋利:“你让我们过不好年也就算了,让老人安生点吧。”
我垂头接过皱巴巴的纸币,很想顶一句:“如果不是你们手贱非要翻我的本子,那不就啥事也没有了!”
可激化矛盾对我并没好处,我只消熬过今晚就行了。
闭嘴对我来说并不是件难事,我已经闭了二十年了。
我问她:“我没有手机,就没有健康码。”
她很警觉地看了我一眼,说:“拿你爸的那个旧手机,那个屏碎了,还能用,把你的电话卡插进去就……”
“不行。”
我爸冷冷打断了她。
他喝了口粥,抬头看我,眼中没有半点温度:“哪都不准去,老实在家呆着。”
“我在家万一有个什么煤气泄漏中毒火灾抢劫受伤的,也没手机没法报警,逃都逃不出去,死到家里怎么办?”
“死就死了吧。”
我爸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你死了最好!
我们家还能落个清净!”
我可能是将要离开,反而不那么激动了,直视他,一字一句道:“那我死了也要拉你垫背。
,大家谁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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