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安抬眸看了一眼荀付:“自然。”
又将荀付的箭头往下压了压:“你可以直接叫我寄安。”
荀付没有回应:“可是要射到那胸前的环佩?”
“是。”
寄安扭头看了眼草人项上的环佩:“你可以直接以草人为靶,环佩碎小,实难射中。”
庭院有鸟在树上窸窸窣窣,日光透过枝叶缝隙穿洒下来,落到两人身上。
荀付左手持弓,将弦拉满,静止在寄安面前。
“对,在稍微往下点。”
寄安轻声在荀付耳下指导。
以前寄安在书中读过: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当时不信世间还有这般人等,如今却在荀付身旁呆住了,果真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如果凑得再近些,荀付就能听到寄安震耳的心跳,于是寄安站远了半分。
‘唰’地一声,箭透过环佩中间的孔直直插进草靶胸膛。
寄安还没有反应过来,荀付便将她手里的另一支箭拿过来搭在弓上,转势将弓拉满。
伍到底是文臣的儿子,来靖国不出两日便病倒了,一是因靖国水生,水土不服所致,二是因手臂刀口感染,引发体热所致。
伤病四日,昏睡在床不曾苏醒,梦中山匪时时作乱,偶有两国交战兵械碰撞之声在耳畔响起,似有大刀砍来,又无伤痛之感,浑身困乏,难以睁眼,浑浑噩噩之间有汤药喂于嘴中,又听不到任何声响,再睁眼时,已经是不知多少日后的傍晚。
荀付出了房门,有暖风扑面而来,丫鬟惊诧:“公子醒了,奴婢去知会小姐。”
荀付急忙拉住:“不必惊扰她,我就是出来走走。”
“公子恕罪,小姐有吩咐,公子醒了要立刻禀报。”
荀付收回了手:“我睡了有几日?”
“回公子,睡了整整四日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