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人凤呵斥了他们一声:&ldo;不许这样!
&rdo;段人龙收起手枪,嘿嘿的笑:&ldo;闹着玩呢,我能毙了我的小妹夫吗?&rdo;他又问金玉郎:&ldo;对不对?是不是?&rdo;金玉郎一翻身,又倚上了那个枕头:&ldo;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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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换了话题:&ldo;不闹就不闹,龙,你给我讲讲,金效坤那个仓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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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人龙正坐开讲,三言两语就将这里头的情况讲清楚了:仓库确实是金家药厂的,但那药厂经营不善,仓库时常是空着大半,而果刚毅团长有这仓库的钥匙,时常就会往里放点什么,或者往外运点什么‐‐果团长不算是连毅的嫡系亲信,但他有个舅舅在陆军部做次长,所以这果刚毅与其说是连毅的部下,不如说他是他舅舅的驻军代表。
连果两家的利益纠葛,说起来是相当的乱,段人龙理不清,也无需理,反正他只对连毅负责。
至于果家的货,夜里是如何从货轮卸下来送入药厂仓库,白天又是如何打着药厂的旗号从仓库运货出租界,那就和他段某人没有关系了。
&ldo;不是禁烟吗?&rdo;金玉郎问段人龙:&ldo;霍督理今年下了多少道禁烟令了,没人听?&rdo;段人龙感觉他这话特别的天真可笑:&ldo;那都是吓唬小鱼小虾的,管不了连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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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什么管不了?不是都说霍督理最烦连毅吗?&rdo;&ldo;连毅有枪,他管不动。
明白了吧?&rdo;&ldo;那他就彻底别管连毅好了,为什么还要和连毅结仇?&rdo;段人龙被他问得啼笑皆非:&ldo;你这是什么狗脑子?难道吃饭的人要么撑死要么饿死,就不能好好活着了?&rdo;金玉郎问到这里,脑子里的主意彻底成了型。
可惜他能力有限,除了出主意之外,接下来的每一步,他都无法亲力亲为了。
幸好,大家都爱他。
单打独斗
金玉郎在天津住了几天,在这几天里,他对一切都是袖手旁观,反正人人都知道他干不了什么,不添乱就是好孩子了。
段人龙在法租界租了一处房子,是座小小的二层洋楼,他理所当然的布置出了三间卧室,其中有一间属于金玉郎。
金玉郎没急着搬过去,他像个交际花似的,宁愿在饭店里长住,为的是出入方便。
段人凤没说什么,心里可是有点不痛快,因为知道他这些天常和一位师长的公子出去玩,这醋吃得没道理,她知道,因为公子是位男性,而且和金玉郎关系坦荡,真是老同学。
可不提男女的关系,单从朋友的角度论,她也还是酸溜溜的不得劲儿。
金玉郎察觉到了段人凤的醋意,但是没理会,不是他轻视了她,是他如今满腹心事,实在是顾不了她了。
陆健儿不能在天津久住,而在返京的前一夜,他又把金玉郎请来了小公馆里,用一顿姨太太亲自监制的家宴招待了他。
酒过三巡,两人将眼前的闲话都聊得尽了,金玉郎见餐厅里没有旁人,便问陆健儿道:&ldo;我有句话想说给你听听,让你给我一点意见。
要不然,这话我不能对别人说,自己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我的念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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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健儿现在看他是一身的美德,他说什么都乐意听:&ldo;好,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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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大哥对我的事,我告诉过你,你知道吧?&rdo;&ldo;我知道。
怎么着,他又有什么动作了不成?&rdo;&ldo;没有,我到天津后,一直没和他联系过,他也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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