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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堆尸块案不是个案,而是有组织的非法器官买卖团伙所为,其受害者几乎都为流浪汉或者拾荒者,因为这些人失踪后基本无人追寻其下落。
这是一个跨国犯罪团伙,在非法器官贩卖之外还有人口买卖、偷渡、走私、贩毒等一系列非法业务。
团伙首领身份至今未能查明,但至少国内的这一支被铲干净了,缉捕收押了三十人,最后提起公诉的有二十七个,并顺藤摸瓜查实了当年下令杀害祈铭父母的主谋。
可惜的是,此人被缉拿归案时已经八十二岁了,按规定,七十五岁以上不能判死刑,然后这孙子还因为身体原因保外就医了,拖着一堆维生管子在医院里熬了两年,于八十四岁这个“阎王不叫自己去”
的坎上一命归西。
难不成这组织又死灰复燃了?罗家楠疑心重重。
然而比起之前对拾荒者和流浪汉下手,偷尸体的手段显然太过拙劣:第一,尸体丢了肯定会被发现,风险过高;第二,冷冻过后的器官丧失活性,百分百移植一个失败一个,不利于经营者在业界树立“口碑”
;第三,根据走访摸排确认,面包车上的两个人并非冷库的员工,这间冷库究竟是不是犯罪嫌疑人的“据点”
尚有待证实。
他把监控拍到的两名嫌疑人的照片拿给大桂辨认,大桂一眼就认出副驾上那个是太平间外包公司的项目经理,姓佘名长龄。
佘长龄现年四十七岁,非本地人,但在本地从事殡仪行业已有二十年之久。
在此之前他曾因寻衅滋事入狱三年,推测是出狱后因前科记录不好找工作,于是进入到殡葬这个行当。
同时因他是外包方的工作人员,必定知道太平间大门的电子密码,当然可以进出自如。
现在联系不上佘长龄本人,身份证和银行卡使用轨迹没动静,名下注册的两个手机号均处于关机状态,信号塔最后接收到的定位点就在那间冷库。
其中一个手机号的通话记录显示,他和一个189开头的手机号联系频繁,顺着实名信息一查,正好就是那个开面包车的司机。
有了像样的证据,陈飞立刻申请了搜查令,带技术们赶赴冷库。
如果说周冰宜的尸体就是在这间冷库里被切割的,那么一定能从某台切割机上查验出DNA。
罗家楠则带了彭宁和欧健去抓那个面包车司机,结果到地方一看,人不在,只能原地蹲守。
司机叫李麦,也是个前科犯,曾因抢劫罪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李麦长得五大三粗的,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一身铁打的腱子肉。
彭宁在车上看照片看得直犯怵,小心翼翼地问罗家楠:“楠哥,就咱仨能摁的住他么?要不要叫特警支援?”
当警察不提倡个人英雄主义,能十个打一个绝不单挑。
“我跟大师兄一起摁过比这猛的。”
欧健老气横秋的,在重案,他算彭宁前辈,虽然人家实际年龄比他大,“小宁子,待会见着人你别上,万一受了伤大师兄不好跟陈队那交待。”
罗家楠斜楞了三师弟一眼,吐槽道:“你少逼逼,之前给嫌疑人送人头送进医院半个月,是你不是?非特么挂墙上就美了。”
“至少二师兄没受伤啊,我那是为了保护他。”
欧健理直气壮,结果还没得瑟两秒就被罗家楠掐胳膊掐得直“哎呦”
。
松开手,罗家楠捏捏他胳膊上的二两肉,皮笑肉不笑的:“拉倒吧,人袁桥可不给你背这锅,您瞅瞅您这小细胳膊,我能一个撅仨。”
“我随我妈了,骨头细。”
欧健委屈扁嘴。
刚进重案的时候,罗家楠管他叫面条,因为他胳膊腿细长,个子又高,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活似面条。
后来发现祈铭也管他叫面条,才知道对方靠外号记人,面条的外号根本不是罗家楠起的。
一边盯着楼门口的动静,罗家楠一边叨叨三师弟:“你吃饭比大姑娘还秀气,这不吃那不吃,能不细么?学学高仁,给什么吃什么,别挑三拣四的。”
后座上的彭宁暗搓搓伸出胳膊和欧健比了比,发现自己的腕骨确实比对方宽,忽觉有了底气:“小欧你多重啊?”
“我?一百三。”
“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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