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反比例函数你就是那坐标轴虽然我们有缘能够生在同一个平面然而我们又无缘漫漫长路无交点为何看不见等式成立要条件难到正如书上说的无限接近不能达到……“是王超师兄吗?”
歌手唱完了歌,在吧台旁边给自己要了一杯水,听我说这话站起身来,仔细看看我,微笑着点头:“对。
你好。
我们认识吗?”
“我也是外院的。”
我说,“不过你应该不认识我。
我上大一的时候你大四,校庆晚会你唱了这首歌,对吗?你们是一个三人乐队吧?叫红乐队,你看我都记得,我们寝室里的女孩儿当时都是你们的迷妹。”
歌手很愉快:“对,红乐队。
那是很多年前了。
坐一会儿吧,我请你喝一杯。”
他把自己旁边的椅子抻出来,又帮我叫了一杯酒。
我记得多年前他在舞台上的样子,精瘦精瘦的,打扮得也很有风格,半长头发,条染成各种颜色,爱穿没有袖子的黑t恤,特别肥大的工装裤和军靴,他在日语系毕业生板报上的标准照也是那个彩色头发的造型,一定要人知道他跟大多数不一样似的。
他现在变化很大,短头发,脸和肚子都有点胖了,穿着没有图案的t恤衫和黑长裤,是一个在街上擦身而过绝不会让你去看(5)“我?”
我笑起来,“我没有特别大的志向,更不是你们这种搞艺术的,我就想好好念书,好好工作赚钱,买衣服和包……”
我老实说。
这话把歌手逗笑了,体会到了我跟他的不同,宽宥了我被大上海的紫醉金迷培养出来的对物质的热衷。
可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再会故人而心情激动,我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个轴,飞快地转动着,我为自己辩解,也在试图寻找一个清晰的想法:人各有志,像他那样能够跳脱出体制,任性生活的是潇洒的好样的;而像我这样按部就班工作赚钱的人,更是这世界的大多数,关键在于你有没有得到自己的认可,还是被生活胁迫。
我想起坐了一夜的火车第一次来到上海去大学里报道,我想起第一次登上东方明珠塔,我想起我赚的第一笔相当数目的佣金,我想起我梦想中的写字间能看得见黄浦江的大拐弯……那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起来了。
“你在想什么呀?”
歌手在我的杯子里倒了些酒。
“……谢谢你,师兄。
今天见到你真是难得,我有一件事儿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办了。”
我拿了手袋站起来,“我先走了,咱们以后再见。
哦,加个微信吧,你出专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呀。”
“哦……”
他拿出手机,扫码加了我微信,“再会。”
“再会。”
我离开酒吧,在夜风中站了一会儿,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铃响了一会儿,他接起来,我想说话,喉咙里面咽了一下,冬冬你休息了吗?……你跟罗文的合作协议签了吗?我还在写字间,协议签好了。
他说,明天要发出去了。
之后要安排打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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