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逢岔路,两人便分头走确定水位的高低,这样就消减了水位原本就在上涨所带来的误差。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后,余鱼累得靠墙喘道:&ldo;不行了,腿灌了铅一样,实在走不动了。
&rdo;因为水中的阻力极大,每迈一步都要费好大力气。
佘蛇也觉得累了,于是靠在他身边休息。
余鱼弯下腰,研究了一下水位,说:&ldo;水是不是一直在上涨啊,怎么走来走去都在膝盖这里?&rdo;佘蛇皱着眉说:&ldo;应该是。
&rdo;&ldo;唉……&rdo;余鱼叹气:&ldo;还不如再高一点,小爷游来游去都比走着轻松啊……&rdo;话音未落,地宫开始了又一波震颤,两人被震得七倒八歪,余鱼更是一屁股跌倒水中。
等震颤停止,水位涨到了两人的腰部。
佘蛇低着头,无言地用一种苍凉的眼神看着余鱼,眼睛里明晃晃的写了三个大字:乌鸦嘴。
余鱼干笑数声,灰溜溜地从水里爬起来,垂头丧气地说:&ldo;走……游吧。
&rdo;又过了约莫五分钟,两人还是没有找到出口,余鱼突然叫道:&ldo;哎哟,哎哟,抽筋了!
&rdo;佘蛇连忙停下,替他抻直了脚筋:&ldo;好点没有?&rdo;余鱼抱着他的胳膊,哭丧着脸说:&ldo;老佘,我们会不会出不去了?&rdo;佘蛇不耐烦地说:&ldo;我还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rdo;余鱼委屈地瘪瘪嘴,旋即嘴硬道:&ldo;呸,小爷跟你死在一块儿才叫晦气!
&rdo;佘蛇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低头在他唇上轻柔地印上一吻,然后拖着他继续往前走。
余鱼呆了数秒,从后面环住佘蛇的背,最后索性将腿盘到他腰上,像个无尾猴一般附在他身上:&ldo;你、你干嘛?&rdo;佘蛇嘴角略微弯起一个弧度,说:&ldo;叫师父和苏颐。
&rdo;余鱼听话地开始大声叫喊南宫狗剩和苏颐。
可惜的是,并没有任何回应。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三岔路口,佘蛇让余鱼走到一条道上去,自己则依次走入另外两条甬道,比较出水位高低后继续前进。
然而走了不久,水位却明显越来越高了,达到了两人的肋骨处。
佘蛇眯起眼,迷茫地喃喃道:&ldo;怎么会这样?&rdo;余鱼沮丧地抱着他:&ldo;是我们走错了,还是水越涨越快了?&rdo;若是后者倒还好,若是前者,过了这么多条岔路,也不知错在哪里,可就麻烦了。
佘蛇冷静地摇头:&ldo;应该没有错。
这个地宫很多地方是互通的,刚才有很多路如果走了就会回到之前走过的位置。
我们没有走错。
&rdo;地宫突然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水位急涨,等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水已经淹到了两人的脖颈处。
余鱼踮着脚,惊慌地抱着佘蛇,这时候终于开始不可抑制地感到害怕了:&ldo;老佘……&rdo;即便水并没有将两人淹没,可地宫中的氧气其实已经十分稀薄,早在之前两人就已赶到胸闷气喘,只是为了节省氧气才没有用上氧气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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