駮王就这么便宜地死了,可惜,椴会还是没问出悬棺半点消息。
这口悬棺相当重要。
当年月光王无心惨死,诸神多少有些唏嘘,允许他转世为人,但是他们又怕月光王能力过强大,故留下月光王的觉魂,封在尸身之内。
駮王欠了月光王人情于前,所以当月光王死后,駮王讨要月光王的尸首。
诸神自然不肯,却也洞悉駮王的厉害,况且六界已经被那对天然攻受折腾得伤痕累累,再也扛不住任何重创。
逼不得已,诸神让駮王立誓,发誓不让别人知道棺材所在之地。
银甲駮王敛住腾腾杀气,浅笑道:&ldo;我会将棺木悬于天地间,不沾天不着地,结界覆外,除了我外万灵不知,千秋万代。
&rdo;駮王杯雪果真说到做到,白泽几次自杀滴血成镜,也探不出个所以然。
前车之鉴,让椴会无法容忍弱小,尤其是莫涯。
莫涯可以是太岁,不过太岁绝对不可以是莫涯。
侧目,椴会静静看昏睡的莫涯。
深情灌溉下,莫涯肉体依然滚烫,这滚烫的肉体,既是太岁,又是莫涯。
很矛盾。
从他出生开始,他的身份就一直很矛盾。
如果他依旧是左柟,那么莫涯注定与他纠缠不清;如果他是貔貅,那么莫涯已经太岁,天然攻受,天设地造,珠联璧合。
如此完美的桥段,插进个那绪算什么。
那个和尚,他总是充满一种微妙灵气,始终心头之患。
当然,白泽警告过自己,这奇蠢的那绪碰不得,只要灭了月光王的觉魂,那和尚永远构不成威胁。
可惜,觉魂眼下是找不到了。
既然威胁依然存在,那么和尚有何碰不得?灭了那绪,斩草除根。
椴会狞笑,裂开嘴显露出森森獠牙,幻出凶兽真身。
他是谁?他是流氓,流氓就爱耍流氓,从来不怕威胁。
以往种种意外的经历,只是令他从一枚很阳光的流氓进化到了一头凶悍的禽兽流氓而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下,这流氓兽眼含一股霸道,遥遥望向衍云寺方向。
不久,泪痕一道。
雨下得很大,瓢泼一样。
昏睡了许久的莫涯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被洗干净,穿着件银灰色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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