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策说想听他以前的事。
他曾经不想面对过往,刻意不去想,现在他可以把那些事翻出来重新看一遍了。
细碎的,总是带着孤独的阴冷,铺开在日出之下随着暖气消亡。
他说他小时候给程萱送伞,后来那把伞不见了,才知道她转借给了别人。
他说这话时皱着眉头,“为什么她会变成今天这样。”
任策心想,因为她不够勇敢,没机会得到你。
没有白庆忆,他也还在充满恶意的世界里沉浮,不知道生活如此可爱。
两人牵着手依偎坐在石上,天边的流云是绚烂的橙红色。
白庆忆回忆说:“我枪法很准,番外:萱姐这间房采光极好,白色带有淡绿叶纹的墙纸更显得室内明亮有生机,平开窗边立着一张木质花几,素白瓷瓶内养着两朵百合。
程萱指尖轻抚细腻花瓣,洁白的花色衬着她艳红的指甲。
她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是人就难逃生老病死,曾经叱咤风云一手建起程家的老爷子,已经被病魔折磨得枯瘦干瘪,被单盖住的仿佛不是人体,而是一堆骨头。
“到底爷孙一场……”
程萱听他气若游丝,几个音节在空中发着颤飘过来,不想他再费力说话,抢先道:“我明白了,我会亲自去接他,您好好休养。”
任策对着台灯单眼看这块翡翠,质地干净,颜色均匀,灯下透亮璀璨,手感细腻光滑,真配白老师。
正幻想着白庆忆见到礼物时的反应,他已回到了家,站在玄关处一边换拖鞋一边喊:“小策,你回来了吗?”
“早到家了。”
任策把翡翠收进絨盒,藏进抽屉後走出书房。
白庆忆早上去幼儿园开会,自夏天的炎热中走回家,浑身黏腻很不舒服,解着衬衫扣子侧身避开任策的亲吻,“那小汪去接孩子了吗?”
“刚去了。”
他又凑过来想亲,白老师挡开他的脸,“我全身出着汗,让我先洗澡行不行?”
小策摇着尾巴,“你洗完我有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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