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斗士断腕似地走出队列,将手中奏折捧过头顶,俯身道:“微臣有事启奏!”
他的出声让众人纷纷侧目,一般朝会上,说话奏事都是三品以上大员,今日冲出个五品小官,倒是有些稀奇。
如意公公上前将他手中奏折接了过去,呈给云皇,云皇打开来看了一眼,云淡风轻,不甚在意。
罗司城又奏道:“启奏陛下,自去年起,黑崖山城墙和北境城防工事,多处坍塌,道路滑坡,□□营将士虽有尽量修膳,可难抵工事年久失修。
现已初春,雨季来临,若是战事一起,坍塌城墙,防御艰难,缁重难过,行军受阻,乃我云国大患,还请陛下将北境工事修膳款早日批准!”
云皇一脸疲态地看向座下的王宰相,道:“此事,你将折子交与户部,户部酌情处理便可!”
“……”
罗司城哑然,要是户部那边能过,他又何必冒着得罪户部的风险朝堂来报呢!
他怔愣在那,有些进退维谷,不知所措。
张司库咬了咬牙,上前道:“启禀陛下,兵部去看便已将此折子报与户部,可……可也不知何故,至今未见批审。”
户部老尚书周伍轻咳一声,站出来道:“禀陛下,去年黄河决堤,水淹千里,淮南天旱,湖州又逢虫患,粮食蚕丝作物大副减产,非但影响了赋税征收,又调拨了大量银钱用于赈灾,救济百姓,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银两给北境修工事。”
张司库左右一想,硬着头皮继续道:“去年户部为难着实可以理解,那今年可否先拔出些预算给北境?”
话还未说完,那位之前在宫门外与小耿将军争执过的户部郎中王吉,阴不阴阳不阳地开口道:“今年河东开河凿渠,以解西地干旱之苦,东郊皇陵修筑,都急需大量银钱!
如今北境长年无战事,工事修膳一事大可不必争于一时!”
有武将听不下去了,上前道:“陛下,微臣以为国之疆界,防御工事应排于诸事之前!
北境黑崖山关有怀商国虎视眈眈,冀州之北又是与交趾国相邻。
一旦两国来犯,工事不稳,北境两冀,俆两洲岂不危也?”
周伍冷笑道:“时将军多虑了,怀商与黑崖山中间可隔着宽阔的黑河为界,有此天堑为屏,哪敢来犯?至于区区交趾小国,更是常年依附我云国,又怎会来犯!”
武将队列中站出位红面将军:“你们这些文官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吧!
忘了十九年前的黑崖山大战之惨烈,先皇以命御敌,战神殿下拼死血战才守住今日之云国,此等国仇家恨,我等诸将领伤仍记忆犹新,警钟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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