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群山补刀,“顶多抗衡一下。”
“顾群山你非要刺激人吗?也不完全是……”
李定西说,“十八岁嘛,想和你们一起过。
哎,我让群山叫展飞冬夏他们,叫了没啊?”
“叫了叫了,他俩买辣卤去了。”
顾群山搓搓手。
盛夜行点点头,又伸手去弹路见星后脑勺,朗声笑道:“路见星,别看书了,来过十九岁生日了。”
“……?”
路见星懵了几秒,写字的动作仍不停歇,嘴上还是说:“这么快!”
“对啊。”
盛夜行说。
“老大啊,”
李定西走过来轻推了盛夜行一把,“别逗我们见星儿了,被你玩儿得傻不拉叽的,一见你就笑。
人家以前那么酷。”
“一见我就笑还不好?”
“又不是见我笑,当然不好了。”
“他是看你搞笑才笑,”
盛夜行回推了一把,“他看我,是因为见我就高兴。”
李定西瞬间丧着个脸,戳了自己脸蛋儿两三下,嘀咕:“我是挺搞笑的。”
盛夜行一勾唇角,“对了,我想起来,上个月有一天我和展飞在走廊上喝饮料,路见星走过来观察了一会儿,你猜他说什么?”
“说什么?”
在旁边骑凳子上打手游的顾群山突然插嘴道。
盛夜行答:“说你和展飞混在一起是绿色的。”
“混在一块儿就是绿色?”
李定西说,“哎,那我是黄色还是展飞是黄色啊?”
“这不扯淡么你,除了你还能有谁是黄色。”
顾群山说。
李定西瞪顾群山,不满道:“滚一边去,你别干扰我见星儿判断……”
没想到,路见星正在写作业的笔都停下来了,还定了定神,表情十分冷酷地说:“你,黄色!”
1:左灯《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
独处
李定西是个好孩子,从小时候就是。
七八岁那几年,他的病症发作到了小孩儿时期的顶端,爸妈怎么都拿他没办法。
二零零几年的时候,对这方面治疗普及度还不够高,爸妈把他送到医院待过一段时间。
那会儿少儿频道还在放《鸭子侦探》,李定西就天天拿个放大镜在院儿里找什么东西,久了倒还真静下心来,能在院儿中的藤条椅上坐半把个小时。
他坐也没坐相,李母就给儿子手里握一条冻糕。
李定西边吃边坐,晒晒太阳,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睡着了,李父再把他抱屋里凉席上。
童年里的夏天就这么晃悠着过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