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星正埋头写字,想把他手里的纸花瓶上写满一个“152”
。
“这‘152’什么意思?”
盛夜行好奇。
路见星先是没吭声,等了一会儿才说:“十一月、十二月、一月、二月、三月……”
回答问题喜欢从侧面是他的“小问题”
,盛夜行也乐得去猜意思,摸了摸鼻子,故意道:“我来猜猜,‘152’是来学校多少天的意思吗?”
“嗯。”
听他解释,路见星眼睛亮了亮,又加一次:“嗯!”
被认同完毕,盛夜行又想起去逗路见星:“路冰皮儿,机器人得‘嘀嘀’两下,知道么?”
路见星:“……”
哪有那么容易上当?
不嘀!
“来,”
盛夜行说,“我们规定一个新制度。”
路见星:“新制服。”
“不是制服,是制度,”
盛夜行解释,“游戏规则。”
路见星重复:“规则。”
“对,”
盛夜行曲起手肘撞一下对方胳膊,“比如我稳定三天,你就给我添朵红花儿什么的,再奖励点儿额外的。
怎么样?”
路见星皱眉,似乎开始思索这个颇有深意的“额外的”
包含了什么。
“额外的。”
他在询问。
盛夜行说:“比如陪你睡一宿,和你吃一顿早餐之类的?”
思考了一会儿,路见星从校服兜里伸出都快要汗湿的手,掌心向上,做了个微凹的手势,像是托着一阵风。
一阵微风,吹得他心痒痒。
他吸了吸鼻子,将手又抬高了点,略显吃力地说:“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说完,他的手一下就被盛夜行牢牢抓住,再压到课桌底下。
盛夜行单腿踢住课桌,将板凳朝路见星那边挪了点儿,再把路见星的手揣进自己的校服衣兜内。
“可以。”
盛夜行悄声说。
可以,是你都可以。
盛夜行的呼吸快了点儿。
某些惹不起的市二“一哥”
,表面上看起来风雨见遍冷酷无情,内里却因为一次牵手心脏狂跳到想吃胸腔止痛药。
没几秒钟,盛夜行自己的掌心也全是汗。
两个人交握的部分黏糊糊的,但谁都没舍得放开。
盛夜行动了动喉结,眼睛还有些干涩,紧张到不太敢去看路见星的眼睛。
这毕竟是路见星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说要牵个手,比月考天台那次还要让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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