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我们见最后一面,总行吧。
我说行,改天。
她说不,就要现在,如果不愿见她,那她也不面对十八岁了。
我吓了一跳。
怎么能因我而连累她呢?我赶忙安慰她,或许她抓住了我内心的弱点。
我答应了她。
见她。
忽然想起,我还欠她几个承诺,东西南北四方街都还没带她吃通,电影也还没请她看。
于是,泪水,就跟着山上的翠艳一起涌进了小城,奔走满城的泛滥……我整理情绪,躯壳最后的回光,总该是要快乐一些,明朗一些。
我说我带她去奢香墓玩,顺便为她祈福。
在我的心里,祈福是假,我只是想再次遇到那个小女孩,然后我就可以借机送她一支花,让她相信她的生活,当她在心里祈福的时候,她就可以得到一支像花儿一样漂亮的惊喜和美好。
我和她逛着,看着,她说要牵手,我说不牵,我现在是个不良少年,牵了手就会将霉气传染给她。
我将手揣进口袋。
她就来拉着我的衣服。
慢慢的走着,她一路说着我们从前的那些欢和笑,我如何如何,她又如何如何。
瘤子瞬间又从我的喉咙里冒出来,卡得我泪流满面,痛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说我的心太软,容易受伤。
我说我的心很冰凉,我是个冷血动物,我很残忍,欺骗着好几个善良的人,我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指以嗤笑的冷血动物。
清风化翳遗饴补2她抹了抹眼睛,拉住我的衣服,叫我停下脚步。
问我准备如何隆重的结束我的十七岁。
对于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仔细的去想过。
但是我随口就说:“屈原、老舍、海子、戈麦、顾城、海明威、凡高、太宰治、三毛、玛丽莲梦露等等等等。
还有,我们身后的奢香。
都是永恒的屹立着,平庸的,或者是违心的人,却全部都还活着!
隆重不隆重到是无所谓,或许我们后山的大海塘或者小海塘就是我永恒的归宿。
从此成就一个不朽的灵魂。”
说完,我觉得我很骄傲,死亡,在这些光环的照耀之下,是多么的高贵。
活着,才是屈辱。
她轻轻理了一下刘海,问我:“你觉得你有资格放纵你自己么?你有资格像他们一样死么?”
有资格死么?有这样问的么?她这样的动作?她这样的笑?用这样的举止来戏谑死亡?我就问她:“你相信人间失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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