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腾片冲开了味道有点像橙汁。
沈元枢喝了几口,脸色缓和了一些。
安璇叮嘱道:“一天最多就能吃一片。
而且这东西……是个安慰剂。
你有时间,还是尽快去医院看看。
万一是流感的话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元枢没说话,把剩下的水都喝了。
很快要过年了,片场其实有些冷清了。
先前很多有戏没戏的演员都在这里等着自己的镜头,现在能走的都已经走了,连面孔相熟的群演都少了很多。
沈元枢向着人群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过年还在剧组么?”
安璇点头:“在。”
沈元枢笑了:“那挺巧的。”
他看着安璇,眼神有些迷离:“我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就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安璇摇了摇头:“记忆其实……没有那么可靠的。”
他看着沈元枢,神色温和:“我再帮你打杯水吧。”
话音还没落,那边就有人喊:“演员准备了啊!”
安璇起身,看着沈元枢脱掉羽绒服,露出里面的戏装来。
年前明犀的最后几个镜头,拖拖拉拉地分了好几天拍。
小演员的时间不是时间,即使通告被安排得格外零散,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剧组留守的工作人员办了个联欢会,安璇不想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独自被无法自控的回忆折腾,于是也跟了过去。
他性格安静温和,人好看,戏也好,在片场拍戏几个月,其实隐形的路人缘远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要好得多。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很快把他围住了。
大家一起包了饺子,做了年夜饭,还喝了些酒。
艺人大都擅长活跃气氛,又是难得组里聚会的时刻,所以不少人纷纷跑到场地中间去表演节目。
唱歌跳舞变魔术都有。
陈清影一直拉着安璇说话,听见有人招呼她跳舞,就把安璇也拽住了:“安师兄,一起吧?”
安璇摆手道:“我好多年都不跳了。”
陈清影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没事儿,跳个简单的。
跳段儿梁祝吧。”
有人扯了扯她:“大过年的……有没有什么喜庆点儿的舞蹈……”
陈清影摸了摸额头,忽然灵机一动:“师兄,你会不跳并蒂莲?”
传统的双人舞,安璇当然是会跳的。
于是就和陈清影一块儿上去,跳了一段。
陈清影瞧着高挑,体重倒是比安璇估计得要轻。
哪怕是托举一类的,也并不费力。
两个人安璇不是第一天入行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潜规则,他看到过的,遇见过的,也有一些。
涉及名与利,哪个圈子其实都差不多,也不见得这里就比其他地方更污秽。
大部分时候,这其实是个两厢情愿,愿打愿挨的事儿。
不乐意的话,拒绝掉也就算了。
当然这只是在理想状态下,实际上什么情况,就要纯看运气了。
安璇可以理解有人为了生计和资源走偏门,但他自己却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有时候,没根没基的小艺人在这个圈子里,还是难免会遇上些这一类的麻烦。
他刚签鼎华那几年,有邹建国护着,身边也都是经过风浪的老艺人。
潜规则这种事,大多只是道听图说,没有落在自己跟前过。
但后来邹建国去世,他被转到常东华手下,情况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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